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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你不怕…不怕被发现…”
我揉进他汗湿的躯体,气喘吁吁地说:“我见老师有感冒的趋势,运动运动驱寒祛邪啊!”
“一派胡言…”他疲累至极,说话都没了声音。
我抱着他,蹭蹭他的裸背,戏谑:“就喜欢对老师胡说八道啊,有得治吗?!给点良药吧老师!快解救我啊老师…”
我一句句地祈求,一句句地讨好,自言自语直到怀里传来打鼾的鼻音,才知道他已被我唠叨着进入了梦乡。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我一个翻身,“咣当”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这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赫连意也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他钻出被窝,迷蒙着双眼查看床下赤条条的我,突然清醒过来,“扑哧”一声仰笑过去:“哈哈哈哈~你这堆泼皮赖肉,摔到肉案上真是惊天动地啊~哈哈~”
我一个猛子翻身而起,欺身上前便卷了他被窝,露出他白花花瘦嶙嶙的身体,他恼羞成怒,没好气地拉扯我手里的棉被。
等他夺过去盖严实自己的身体,转头看见我依旧跪在一旁,晨起的老二生龙活虎、跃跃欲试,他的脸腾得烧了起来,猛然转身蒙头,闷闷地骂道:“出去自己解决!”
一夜好梦,褪去一天的疲惫。我又马不停蹄地带着赫连意走出家门,去松花江钓鱼。
公交车行使途中,赫连意接了通电话。
“文燕吗?”他起身给老大爷让座,“家里还好吗?”
“我在哈尔滨,过两天就回家陪你们过年。”他笑着看看我。
“什么?!”他突然目瞪口呆,脸色骤变,语气异常焦急,“什么时候的事?!”
“哪个部位?!”他随着公交车的刹车晃了一下,又被来往的乘客撞到身体,我马上拉着他下了汽车,意识到不详的事情似乎发生了。
“赶快手术!”他促急促忙地喊起来,“必须抢救!”
他挂断电话,魂不守舍,凝眉闭目,一行清泪缓缓下落。
我赶快上前扶稳他飘摇的身体,疾声询问:“老师,出了什么事?!”
他睁开双眼,愁容毕现,缓缓说:“我母亲…脑干大出血…”
我当场惊恐万分!脑干大出血,代表着什么?代表必死无疑。
他擦擦眼泪,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对我说:“小唐,我必须赶过去,我要见母亲最后一面。”
我重重点头,握住他冰凉的手,安慰道:“老师别太着急,我们买最近的机票,肯定能…能见到伯母最后一面。”
他痛苦难当地注视着我,慢慢点点头,说:“谢谢你小唐。恐怕…恐怕…我需要你…我…”
我捂住他的嘴,忙替他说下去:“你又要连累我了,你恐怕不能让我在这里过年了,你对不起我。是不是?你想说这些是不是?!”
他的眼泪又溢出眼眶,缓缓伸出双臂抱紧了我,趴在我颈肩泣不成声。
当天我们快马加鞭,买了晚间的机票。又回家收拾了行李。临行前高女士说给我的银行卡打了一笔钱,说不要惦记她,嘱咐我好好照顾老师。最后,她还擦着眼泪说:“不要辜负任何人!”
我握着赫连意的手,给母亲深深鞠了一躬。我慈爱的母亲,是最懂我的人。
飞机上赫连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由于通讯中断,不能掌握他母亲的情况,他变得更加急躁,气息明显不稳,全然不见以往镇定自若的赫连意。
我把随身携带的救心丸递给他:“老师,吃上几粒吧!我怕你心脏承受不住啊!”
他摇摇头,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耳朵也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语。
无奈,我收起药品,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飞机即将着陆时我才睁开双眼,见赫连意精神萎靡,呆愣愣地眼神茫然。
下了飞机,我们马上寻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时间是凌晨两点。
进医院,他边给妹妹打电话,边一路快跑,中途被楼梯绊倒跪在了台阶上,我冲过去一把拉起他,感觉他在微微颤抖。
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外,她的妹妹,赫连文燕,抱膝坐在地板上。她的丈夫,在和医生攀谈。
赫连意飞奔过去,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问道:“陈慈…呼呼~她…她…怎么样?!”
医生问道:“这位是?!”
一旁的男子扶助赫连意,对医生说:“是我妻子的哥哥,陈慈的大儿子。”
赫连文燕也走过去,握住哥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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