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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妃想了想,不好告诉她其中的内幕,毕竟这牵扯到孩子的身世,她不愿伤了这孩子的心,“妹妹、妹妹以前走丢过,现在找回来了。妹妹吃了很多苦,你以后要对妹妹好,知道吗?”
小樱认真地嗯了一声:“我知道的,母妃,我会很疼妹妹的,像疼小白那样!”
王妃微微地笑了,抱紧她,望向对面的窗子,思绪飘到玄小樱的屋内,不知那孩子睡着了没、踢被子了没、做梦了没……
翌日,天还没亮,王妃便起床了,一看丈夫,发现他正在浴室刮胡子,暗暗惊了一把,他不是个爱留长胡子的人,却也不会刮得特别勤快,明明前天才刮过,按照惯例,得再等个三五天呢。
很快,王妃想到了女儿说他的胡子扎得她好疼。
所以,是为了女儿不嫌弃他?
王妃掩面笑了。
不多时,宁玥和玄胤也到了,这俩人比王妃王爷还起得早,一整晚都在担心玄小樱第一天入府,会不会睡得不习惯。谁料,等他们到了文芳院门口,才发现玄昭和孙瑶也来了。
这个点,是玄家兄弟晨练的点,偏这俩人都跷了“课”,跑来看妹妹。
玄昭以为玄胤不会来的,所以自己来了也没事,不会被发现。
玄胤以为玄昭不会来,女眷们又不会多嘴多舌,也不会被发现。
结果——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清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没事人似的进去了。
反正,你不说我,我不说你,就好了。
然而,等他们进入上房,看到本该在军营操练的父王时,一个,不,两个趔趄,险些摔了。
他们第一反应时,糟糕,被父王抓包了,回头又要被罚跑一百里了。
可是,当他们看清父王干干净净、没有胡子的脸以及父王眼底虽极力掩饰却仍被他们给捕捉到的一丝极淡的羞赧时,心中,又掠过了另一种十分大胆的猜测。
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如果他们记得没错,整整二十年,不论在北城,还是在京城,父王都从没错过一次军营的操练,父王说,玄家军正是因为有这种铁的纪律,才铸就了钢铁一般的士气,他当初,连大婚都没休息过的。那么今天——
“咳咳。”中山王清了清嗓子,“你们也来啦?没吃早饭吧,坐。”
没骂他们?
也是,父王自己都违纪了,哪里好意思去骂别人?
兄弟俩忍住窃笑,拉着各自的妻子在餐桌旁坐好。
父子三人面上一派坦然,心里,却把各自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是为什么来的,宁玥与孙瑶心知肚明,不免觉着好笑,都是成过家的爷们儿了,居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小樱怎么还不来?”玄胤嘀咕了一句。
走到门口的小樱,脚步就是一顿,灿灿地扬起笑容道:“胤哥哥在说吗?我来啦!”
她笑眯眯地行至玄胤跟前,抱住了玄胤的胳膊。
玄胤的神色登时一僵,突然意识到,家里有两个小樱了。
玄小樱在房里换裤子,她昨晚尿床了。
这是从三岁开始到现在,从未发生过的事。
三岁前,农妇每晚醒来一次,给她把尿,三岁后,她慢慢学会了自己下床上厕所,农妇便能一夜好眠到天亮了。
尽管昨儿是农妇在王府居住的第一晚,可白天哭累了,又一直提心吊胆,精神高度紧张,熄灯后,疲倦排山倒海而来,她很快便睡沉了。
她不担心小莲半夜如厕找不着地方,小马桶就放在床边呢,专门而给她定制的。
可是、可是谁能告诉她?
小莲怎么尿床了?
“哎哟,把人家的床弄脏了。”农妇忙把小莲抱到贵妃榻上,给小莲换了裤子,开始着手,准备把床单和褥子撤下来。
潜意识里,她始终觉得自己跟小莲是外人、是王府的客人,客人把主人家的床弄脏了,真是好尴尬。
她撤床单的空档,王妃进来了,一进门,就见玄小樱只穿一件肚兜,光着小屁股在贵妃榻上玩珠子,七月天气燥热,可晨间仍有些凉意的,她就从不来不会让香梨穿这么少!
“大妹子,你是不是给小莲穿的太少了?”王妃把小莲抱到腿上。
农妇床单没换干净呢,主人就来了,真像被抓包了一样,更尴尬了,农妇讪讪地扭过头,扯床单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她都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