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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清澈如水的眸子里蓦地流转起一抹犀利的眸光,望了望东南方,说道:“有人落水了。不对,是有人能落井了。”
“嗯?”宁玥越发困惑,瞪大了眸子,“哪里?我怎么没听到?”
“东南方,五十丈,应该是青灵阁,玄昭的院子。”玄胤静静说完,捏了捏宁玥的手掌,“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宁玥点头。
玄胤施展轻功,以极快的速度没入了夜色。
望着他一眨眼边消失不见的背影,宁玥捏紧帕子,想到心底涌上的那股不安,决定到青灵阁看看。
宁玥感到青灵阁时,玄胤已经把孙瑶救起来了,整个青灵阁都被惊动,玄昭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来,这才知道,自己听到的落水声不是水桶,而是活人。他衣裳都顾不得穿,马不停蹄地去把最近的周大夫捞了过来。
周大夫给孙瑶诊治后,说孙瑶掉下去时在井壁上磕到了脑袋,不知几时能苏醒,先吃几天药看看。
很快,王妃也被惊动了,穿戴整齐后,带着碧清来了青灵阁,路上,她已问明了玄昭的情况,一进门,便劈头盖脸地把玄昭骂了一顿:“你呀你,媳妇儿都娶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大半夜的,人不见了,你不知道去找找吗?”
“我……”玄昭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我以为她还在如厕……”
“如厕如厕,如了那么久,你这个做丈夫的,也不知道去问问!看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王妃气白了脸,“幸亏老四及时赶到!不然,你就等着与孙瑶天人两隔了!”
玄胤渐渐恢复武功的事儿,王妃王爷与几兄弟差不多都知道了,具体恢复到何种程度,他们不太清楚,毕竟,玄胤没再去测过,但这次,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听到青灵阁的动静,想来,已在玄昭之上了。
玄昭撇了撇嘴儿。
王妃没在玄胤的武功上多做计较,她满脑子都是孙瑶缘何落水,而这一点,也是宁玥感到困惑的。孙瑶又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人,说不小心摔进井里,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可要说是被人给陷害的,那么,又会是谁,想去害一个刚过门的新妇呢?
“三嫂性情温婉,待人极好,从不与人结仇,如果是她是被人推下水的,我想不通谁会这么做。”宁玥轻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孙瑶唯一的“仇人”是宁溪,但宁溪那家伙,自从上次被她抓了现行后,就夹起尾巴做人了,陷害孙瑶,她敢?况且,孙瑶又不是那种毒妇,容不下她,相反,孙瑶对宁溪非常大方,吃穿用度,未曾克扣过宁溪半分。若是孙瑶死了,玄昭再娶一个新的,可未必待宁溪这么宽容了。所以,站在宁溪的立场看,她没有陷害孙瑶的动机。
王妃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早已表明了态度,不论宁溪生不生得下儿子,她都不可能把宁溪扶正,宁溪只要不是傻子,就该祈祷菩萨一般的孙瑶长命百岁地活着,如此,宁溪与她将来的孩子,才可能在王府有好日子过。
“难道……真是瑶儿自己摔下去的?”王妃呢喃地问。
宁玥想了想:“照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不过,还是问问诗画吧。”
诗画被叫进来了,孙瑶出事时,她正在自己房里睡觉,与小樱这种需要人陪护的小孩子不同,孙瑶脸皮薄,与玄昭同宿时,都是将下人给遣散了。所以,对于当时的情况,诗画一点可以提供的线索都没有。不仅她,青灵阁的其他下人,也没看见可疑人员出没过。
“你再仔细想想,三嫂,平时可与人结过怨?你们院子的,或者罗管事那边,还有膳房那边?”宁玥列出了几种可能。
诗画含泪摇头:“没有,三夫人是再好不过的性子,只偶尔几次,与马姨娘说话,口气不大好。”
潜意识里,她还是倾向于这是一桩凶杀案,而凶手,就是玄昭的小妾。
但宁溪早在犯罪动机上,被王妃与宁玥排除了。
王妃按住额太阳穴,头疼!
宁玥又问:“文芳呢?三嫂可曾得罪过那边的谁?”
除了刚刚提到的几处地方外,孙瑶只往文芳院走得最勤。
诗画还是摇头:“没呢,三夫人在文芳院,就只与您、王妃和小樱小姐说说话儿,旁人,都没什么交往的。”
但她们三个,也全都不具备陷害孙瑶的动机呀!
孙瑶是王妃的儿媳,是小樱的姐姐,是她嫂子,彼此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王妃泄气了:“或许,真是瑶儿自己摔下去的。”
宁玥也觉得,应该是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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