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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磷鬼母倏然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声如夜枭惊鸣,令人毛骨悚然!笑声甫落,一双枯炭似的鸟爪已高高抬起。
继光目光一瞥之下,只见她那长长十个指甲上蓝光闪闪。不禁暗吃一惊,立时出声警告道:“徐兄请注意她的十指。”
话音未落,双方已然发动。徐帆剑似飞虹,嘶的一剑劈胸点出,快捷犹如平空突起一道闪光。
阴磷鬼母嘿嘿一声狞笑,倏张鬼爪疾向剑身攫去。徐帆不知对方功力深浅,猛地一沉腕剑走偏锋,化点为斩,一剑已拦腰卷去。
阴磷鬼母似不曾想到眼前这少年剑术已然登堂入室,微感意外地一惊,身形已随着剑势暴撤五尺,但瞬即又厉啸一声,倏然突入剑光之内,鸟爪般的双手一阵吞吐伸缩。就这极短期间,已连攻了一十八招。
但觉阵阵阴风匝地,嘶嘶锐风疾射,她那长长亮蓝指甲竟比十支长剑还要来得利害。
徐帆内力本较她稍逊一筹,刚才抵抗那批口喷磷火怪人的围攻又损耗了不少,所以竟被她攻得连连后撤。
但他生就一副急燥狂傲的性格,怎肯示弱?长剑一紧,大喝一声,奋力连攻三剑,硬行把她攻势遏止。并就这势把劫魂剑法展开,刹那之间青芒闪耀,漫天剑气纵横,立把阴磷鬼母卷入一片剑海之内。
这种情势看在继光眼内,知他一时半刻尚不致落败,遂暗中把四下的情势看了一遍。
此刻羌笛之声业已停止,那批口鼻喷着磷火的怪人已集结在一处,场中遗下的是一片断臂残肢和斑斑点点的鲜红血迹,那些被杀死的怪人口鼻之间,仍然磷光闪烁。细看之下,才发现他们乃是故示神幻,在口鼻之间涂了许多赤磷。
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金蜈宫的伎俩不过如此。”
突然远远一人接口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声落人到,插中倏忽多了三个人,一个是在金蜈宫曾和石逸动手的伤时翁,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浓眉大眼,两臂虬筋怒凸,年在五旬以上,一身苗装打扮。女的体态轻盈,身穿一袭紫色宫装,十分艳丽,但举止之间,隐具一种高华气质。
继光愕然之下,心头不禁一动,随把手一拱道:“来者可是金蜈宫主人?”
宫装少妇掩口微笑道:“你认错啦!金蜈宫主人乃是家姐,妾身石鲸夫人。”
继光哈哈大笑道:“江湖草莽居然也称夫人,真是可笑之极。”
石鲸夫人面容微变,但瞬又恢复镇静,轻轻一叹道:“妄称夫人固属可笑,但内中因果岂是外人所可得知。妾身本不愿见那凶杀之事,但为时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小哥与金蜈宫无怨无仇,何苦定要淌这苦水。”
继光双目暴射精芒,厉声喝道:“我父楚水长鲸因此死在蜈宫地洞之中,怎说无怨无仇?再说金蜈宫用那宗毒辣手段对付中原武林人,武某身为中原武林道,即令无仇也断难缄默。”
“唉!金蜈宫主人岂是好杀的人,只是迫不得已也。”
继光见她脸上忽然露出一片悲愤之容,似有一种难以排遣的愤激抑压在心头,心里不觉暗暗奇怪,一时倒不好意思恶语相加了。
他俩斯斯文文地对了几句话,似乎很不合那苗装壮汉的口味,倏地往前—趋身,暴喝一声道:“原来你就是楚水长鲸武子亮之子,那更不用想走啦。”
继光目光轻蔑地向她一瞥,狂傲地纵声笑道:“就凭你们几个人?”
石鲸夫人忽地飘身上前柔声道:“你一身功夫得来不易,金蜈宫决不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抗拒的,劝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继光仰脸冷冷地道:“是么?”
突然脑际想起一个问题--她刚才所用的身法轻灵之极,也极眼熟。不过一时之间无法想起。
石鲸夫人似乎为他这种冷傲的态度所激怒,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一定要自寻死,有什么话好说呢。”
话落飘身后撤,而苗装壮汉却恰于这时冲到了继光面前,大喝一声猝然一拳捣出,拳风疾劲,势若山崩地裂。”
继光刚才见他那双虬筋怒凸的臂膀,便知此人天生膂力惊人,这时见他攻出的拳势,越知所料不差,但却偏偏要称称他究有多深内力,眼看拳风呼呼卷到,猛把玄阴罡煞魔功运集双掌,举手轻轻一拂,一股阴柔力道匝地而起,那股强劲拳风一入柔风之内,立时无影无踪,继光屹立当地竟连衣角也没有动下。
苗装壮汉平日对自己膂力极为自负,见状不由暗暗吃惊,嘿嘿二声,呼呼又连捣出三拳,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