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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楠哼了一声。方圃说我本来打算跟他谈谈合作的事情,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他人就走了。
芷楠笑了笑说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向来是不会参与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帮不上忙。
方圃说要是你帮不上的话,那就谁也帮不上了,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帮别人就等于是帮自己,我们大家其实都在同一条船上。
芷楠说是吗?我还有那么大的本事,跟你们男人们同上一条船?真是抬举我了。
方圃说你还是重中之重呢。
芷楠说那我就更不明白了。
方圃说说白了吧,是关于丝网动迁和补助的一系列问题,我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
芷楠沉默了,她心里想既然你竞标成功就应该有把握把这些事情都解决掉,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做你就说实力不够了,这不明摆着是打肿脸装胖子吗?守着多大个碗吃多少饭呀!想是这样想,可是她在电话里什么也不想跟方圃说,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一接到他的电话,心里就莫名地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听他说,或者双方谁也不说。
方圃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他说这样吧,你什么时间有空,要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芷楠想了一想说那样也好。
方圃说今天有时间吗?
芷楠说今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估计没有什么时间了,等等看看吧,有时间我们再谈吧。
方圃说好吧,等等我给你电话。
芷楠挂断了电话。
老社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芷楠拿着一些资料过来看了看,见屋子里没有人,小邓走了过来说老社长是不是又去触景生情了,他这几天就一直在大楼外面的躺椅上坐着一个人抽闷烟。芷楠说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嘛。小邓说都是因为你这些天都太忙了,芷楠说大概是吧,说着,她拿着一叠资料走下楼梯。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假如放在以前,芷楠会觉得让人听起来真是难受又难听,想着什么时候把木地板拆除了,换成水泥钢筋的多好,走起来又稳当又不会发出声音,到时候听到的就只有高跟鞋敲打楼梯的声音,像是跳踢踏舞的声音,而不是楼梯难以承重的吱呀声了。可是,现在,所有的感觉都颠倒了,在她看来,吱吱呀呀的木制楼梯的声音是最接近艺术的了,让人一听就不想放弃,这是一种品位,经年的品位,只有阅历丰富,品德高尚的人才能够欣赏和理解。
古老的楼梯就是一首站立起来的诗篇呀!
丝网大厦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后面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几棵参天的古树,有的要五六个人环抱才能够搂过来,可见年代的久远。
里面还有一种很稀有的数,就是松抱槐,松树的中间长出一棵槐树,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槐树越长越高,而松树则极力环抱着参天的古槐,让人看后为松树捏了一把汗,因为那槐树越长越旺,而松树则走的是下坡路,体力难以支撑,给人一种撒手尘寰的感觉。
老社长就坐在树下的一个躺椅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发黄的报纸,旁边还放着一摞同样发黄的报纸,而且第一次他戴起了眼睛,给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增添了几分儒雅。
芷楠轻轻地走了过来,站在老社长的旁边。他感觉到有人来了,赶忙摘下眼镜。
芷楠冲他笑了笑,说老社长你真会找地方,这个地方风景又好,又安静,很少有人过来打扰,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老社长说你们年轻人的眼睛都被电子产品给挖去了,哪里还有空闲到这里来?
芷楠说也是,现在网络的侵蚀性确实很厉害,几乎无所不在了,所以人们的眼睛都看坏了。老社长说眼睛看坏了,不可怕,还可以纠正,要是心眼看坏了,那就很难纠正了。
芷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社长说小楠你不要笑,多少人都是被网络,被游戏给害了,网络上什么最火,就是游戏,害人的也是游戏,一着迷,就六亲不认了,什么都没有心思干了,你说这样下去,那还不全都得毁到游戏上面。
芷楠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振振有词的样子,说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年轻人是喜欢玩游戏,不过,话又得说过来,推动社会发展的还不是年轻人?
老社长摇了摇头,心里仿佛在说不是,不是这样的年轻人,是那种要求上进的年轻人。芷楠微微一笑,说老社长,游戏不游戏的咱不谈了,只要我们不游戏就行了,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说着,她把手上的资料拿给他。他很随意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