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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吱”的一声,重新闭合起来。
夙瑶微微闭上双目,沉默片刻,问紫英道:“你见到夙莘时,她果真如刚才所言,自甘堕落,不但荒废所学,竟然还酗酒伤身?”
紫英听掌门语气不对,犹豫道:“掌门,这……”夙瑶厉声道:“如实答来!”
紫英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是……师叔她确有饮酒之事——”话没说完,只见夙瑶神色严峻,愤然喝道:“够了!你且退下。我自会告知掌管名录的弟子,将夙莘之名除去。”
紫英大吃一惊:“掌门,您的意思是……要将师叔逐出门墙?!”夙瑶性子冷漠,在琼华派中人缘一向不甚好,唯一一个与之交好的便是师妹夙莘。十年前夙莘不辞而别,最感伤感和遗憾的便是夙瑶,为此她还三番五次地让弟子下山寻找夙莘的下落,想不到今日真正见到了夙莘,却要将她正式逐出门派,实在令人无法理解。
夙瑶重重一顿,肃然道:“不错!本派正值用人之际,她却如此行止,兼之言行不端,又习旁门左道之术,辱我琼华派声名,我留她何用?”见紫英一脸惊异之情,心里猛地一烦,用力一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下去吧!”
眼见紫英退出殿外,夙瑶看着空落落的琼华宫,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是不解,手里紧紧地攥着夙莘的藏音匣,发出咯吱的响声,此刻的心情如同汪洋里的一叶孤舟,满眼是无边的寂寞,黯然叹道:“夙莘,想不到竟连你都如此,世情变迁,令人齿冷……满座衣冠犹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可叹妖界将临,我身边却无一人足以信任,悠悠苍天,何以如此待我琼华……”
忽然,夙瑶转过身去,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向剑林后禁地的方向望去。
夜里,天河睡得正熟,只觉得耳边忽然响起“叮铃”“叮铃”的铃声,那铃声初时还不明显,过得片刻,却越来越响起来,将睡意驱了个一干二净,心里奇怪,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床前传来菱纱的笑声:“嘻嘻,这‘鸣钟符’果然厉害,现在你是不是半点也不想睡了?”
天河翻身坐起,只见菱纱和梦璃站在床前,菱纱手里晃着一张黄色的道符,得意地瞅着自己,奇道:“‘鸣钟符’?就是这个吗?它到底是干吗的?”
梦璃微笑道:“这是琼华派的符咒之一,专门用来对付静思时打瞌睡的弟子,这张符发出的声音除了弟子本人,其他人是听不见的。”转过脸去,有些奇怪地说道:“先别说这个了,快看看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担心……”
天河转眼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见本来在桌上放得好好的“这是剑”,此刻竟然飘离了桌面,悬浮在半空中,通体发出微弱的淡蓝色光泽。讶异之余,不由问道:“这剑,怎么浮着?”
菱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觉得好累,不知不觉在房里睡着了,后来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鸣声,叫了梦璃,顺着声音一路寻过来,才发觉是这把剑……”天河奇道:“鸣声?”菱纱道:“是啊,这把剑一直在鸣响,我听得很清楚。”转向梦璃,奇怪道:“可不知道为什么,梦璃说她一点都听不到。”梦璃点了点头,脸上也是十分不解的神情。
天河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点头道:“嗯……好像真的有声音……不过很微弱,听不清楚……”菱纱怪道:“很微弱?不会啊,我感觉比那个‘鸣钟符’还响呢。”见天河摇头,暗自寻思莫不是自己这些天刻苦练功,修为大有长进,连耳力都提高了,不由得心下窃喜。
正在三人为宝剑夜鸣之事莫衷一是,思绪纷纷之时,梦璃忽然道:“对了,你们看,这把剑浮在空中的样子,像不像指着某个方向呢?”
菱纱听了这话,茅塞顿开,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望去,忽地惊道:“那边……是禁地的方向?!”她这些天闲的无事,把琼华派上下转了个遍,唯独没去过禁地,此时好奇心一起,便再也消不下去,奇Qīsūu。сom书笑道:“我们去禁地看看怎么样?说不定这把剑跟禁地有什么关系呢。”
这提议大胆之极,倘若换在平时,以天河稳重谨慎的性格,纵不拒绝,至少也要犹豫再三,绝不敢贸然答应,只是他这些天已被紫英惯坏了,几乎已把派中规矩忘在了脑后,再加上自己对“这是剑”和父母与琼华派的渊源也颇有疑惑,一心想搞清楚这些事,于是想也不想便高兴地点了点头。梦璃虽有些担心,终究也抵不过好奇心的诱惑,三人悄悄溜出房来,避过几名巡夜的弟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禁地前的剑林处。
琼华派中,剑林和肃仙堂均是纪念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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