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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子的,可是担心他那张快嘴旋即就将话传到了剡洛耳朵里。她不是负累,不能成为任何人的负累!
“棋姐姐……”忽然意识到有人隐隐啜泣,苏绾才反应过来,苏棋一直没走。她伸出手,“过来……”
一只手伸入手掌,苏棋忍不住哭地大声起来:“少夫人……璎姑娘不该如此说你,你怎么可能时日不多呢?呜呜呜……葛军医也说了,你的身子没大碍,不会有事儿的……”这个秘密她守得好苦,几次都想告诉剡洛,但都忍住了。想起有一回,苏绾又吐血的时候剡洛也是在场的,可如今却再无后话……她的姑娘,是否嫁对了人呢?
苏绾点头:“确实不该……你别怕。我不会死……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苏棋狐疑,停住了哭声儿:“你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苏绾笑了笑:“我何时骗过你?”
“……”苏棋仔细想了想,好像并无这等事例,于是忙擦干眼睛笑道,“我就知道少夫人吉人天相,准没事儿。”
苏棋单纯,便是单纯在此,苏绾说什么,她便盲目地相信。即便……即便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也会被苏绾给糊弄过去。
苏绾在心里叹息。少一个人担心,便多一个人开心。她不该让跟着自己一路困苦走过来的苏棋到如今还要整日提心吊胆地担心她,何况下一次发病,谁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但愿——从此后就真的没有了。
她皱起眉开始发呆,脑子里空蒙蒙地,忽然间便想起剡洛那丝清淡疏冷的笑,在最初相识的时候便给她规定了苛刻的时间,她身为苏绾的这辈子,所有的时间都被剡洛给定下了。就连死神,都妄想随便拿走!
“苏洛陵……”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往昔轮回,她亲眼看到两人磕磕绊绊的日子,仿如春风过境,融化紧绷的那颗心。
校场上,随着那些影子渐渐浓缩成一点,又轻轻悄悄地以他们的脚下为圆点,游移向东画出一整天的轮廓排成一线时,晚风便翩然拂面,沉寂了一天的校场才忽然有人说了句话。
“饿了……”程东说道,发白的脸色看起来将身体上七零八落的伤口衬地更加狰狞。
剡洛忍不住笑了一声,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心里想到,不愧是将门虎子,这关头竟还能想到肚子。被这么一说,自己倒也觉得饿了。痛,并饿着,这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啊!
程东轻描淡写的两个字登时勾出了另外两人的共鸣,四人之中金宝的伤势最轻,他一抬头瞪着程东力气十足地道:“还有漫漫长夜要过,你别提这个……”
正说着,校场西面的黄昏影子里,三三落落走来几个人,老远便吼道:“小四……咱来瞧瞧你!”
剡洛沉下脸,一句话吼出去:“谁让你们滚过来的?”吼得伤口灼裂一般地疼,立刻揪起了眉宇。
金生他们杵在了原地,不知怎么办。罗成犯愁,手里抱着用纱布包起来的馒头喊道:“公子,你们一天没吃过东西呢……”
“是啊……”金生赶紧将手里的水囊摇地叮咣响。“该喝口水吧?”
“滚!”剡洛吼回去,脸色阴沉,忽然间有丝嫉妒金宝。
为什么,他会有这般令人欣羡兄弟情谊呢?同样非亲生手足,却依然如此不离不弃……回想自己,苏泊生虽然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他愿意放手自己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一个女人——可是,那都是为了辅助他完成大业。他几乎从来没有体尝过一刻骨肉兄弟之间相互关心的温暖。两人在一起时,说的,都是些关于未来的事情,即便孩提时代,他也亦师亦长敦促自己的学业武技,不曾像普通人家那样有些亲昵的呵护。
所以他是他这一辈子都须敬重之人,而非一辈子地兄弟。
他突然自嘲地一笑,那不是苏泊生的错,是命运的玩笑。他生来,便注定如此,即便同伴在身边儿,也依旧孤孤单单的一个。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六十七章 欲加之痛
第两百六十七章 欲加之痛
这时候,更加想念昨夜的温存,想念别人永远看不到的另一个苏绾,那丝温度回想起来丝丝扣入皮肤,随着夕阳西下大地暗沉而倍加浓烈。他抬起头,看到金生罗成罗泽依旧杵在原地,便陡然有一种想法,他想见苏绾,不可遏制地想见。想看到他浑身是伤时,流露出心疼的眼神,甚至是,想看到她的眼泪。
他甚至想祈求老天,别让那个女人如此懂事,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依旧不闻不问。那会让他误以为,她不在乎他!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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