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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没有对策,公司真的会被吞并!”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只有十六岁的弥花,只能惊惶地面对大堆的文件与报表,却完全没有任何主见。
“小姐,我们必须反收购才行。”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起一般的女孩子,已经非常坚强的弥花,面对这种并非坚强就可以抵御的事,也失去了主张。
有着温柔眼眸的年轻秘书,用最最诚挚的口吻宣誓他的忠诚:“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先生身边,承蒙先生的关照。在这样的紧急时刻,我绝对不会抛下小姐不管。小姐可以相信我吗?”
“爸爸出事以后,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只有森先生一直以公司为重,我当然相信你。”虽然电影里的秘书总是十分恶毒,但是弥花相信这个把年轻的她叫到公司,一切都和她商量着处理,并且力排重议,也要巩固她地位的男子。
“那么请给我委托书吧。”秘书把手按在胸口,“我一定会用我所有的力量,保住公司!至少要在小姐能够接手之前……”
“森先生真的是很好的人呢,爸爸没有看错你。”感动过后,弥花轻易地交出了印章。
“我想去医院守护爷爷,公司的事请你来处理吧。”
“好的。不过……”秘书温柔地叮咛,“小姐也不要累倒。最近家中也有许多事吧,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要微笑着面对一切。”
“嗯。”听到了温柔的话,眼中反而会有水气浮动呢。弥花坚持微笑着说:“因为我还要活下去,所以就不可以摆出于事无济的哭泣的脸!”
这也是爷爷曾经告诉弥花的道理。
祖母是在弥花七岁时去世的。弥花还残留着当时模糊的记忆。非常悲伤的爷爷对因为祖母不见了而大哭的自己说:“如果发生了怎样也无法抵御的痛苦,就要给自己一个二选一。我是准备活下去呢,还是就这样死在悲伤中?如果真的难过到连活下去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就干脆地选择死亡好了。但是,即使再难过也要活下去,那为什么不把难过的时间直接跳过呢。虽然,心是无法控制的东西……”那时的话,弥花虽然不懂,但却无比强烈地留在了脑海中,是因为爷爷在说完的同时,对着弥花微笑了。一边流泪却还是微笑了。
“因为我有弥花,所以我还要活下去,活下去等着看弥花穿婚纱的样子,替奶奶的分,一起看……”
“因为我还要活下去。”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弥花对自己说,“所以我不可以一直悲伤。我要把爸爸、妈妈的分,也一起活下去!”尽管这样说,努力地想要露出微笑的表情,镜中的自己却还是泪流满面。或许这就是爷爷说的无法控制的东西吧……
但是,只有坚强还是无法在这个社会生存。
弥花很快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当董事会的董事们冲入弥花的家,那些平常见到她总是笑容满面地夸奖她的长辈愤怒地指责她出卖了公司时,一瞬间的绝望像闪电划过弥花激痛不止的胸膛。这种难过,不是因为遇到不幸的事,而是过往相信的东西,被粉碎的痛苦。
“你是白痴吗?”
(呀,这是贵千金吧,一看就是优等生呢。)
“怎么可以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森那个叛徒!”
(真可爱,如果我家女儿也能这么懂事就好了。)
“现在怎么办啊!你打算拿什么来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当初可是被你父亲的花言巧语打动,才会入股的啊!”
(能够和您一起工作真是愉快,好像什么都不必做也能从天上掉下钞票来哦。)
“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闹上法庭!要你卖掉房产!也要得到应有的补偿!我们会这么倒霉,都是因为你那不负责任死去的父母啊。”
现实狰狞的嘴脸,与过往温柔的面孔,像电影一样交错出现在弥花的眼瞳。为什么同样的人,却可以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差,望着以往叫做“叔叔伯伯”的长辈,如此狺狺咆哮的脸,弥花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她流泪看着把这群人全部轰走的保镖先生。
“因为每个人都在经历这种事。”
保镖的视线透过墨镜,静静地却也是灼热地盯在弥花的脸上。
“小姐,这是必经的事。”
弥花不甘心地质问:“难道痛苦、悲伤、被欺骗都是必经的事吗?”
“没错。即使是幸运得像小姐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