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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二哥哥说了一番,于澜不禁微微一怔,叹道:“半天这么个复杂的人啊,真不简单,你和他同事还联系么?”
待二贝喝水后,道:“还联系呢,不过联系不多,见面的时候他跟我说很怀念你于怀哥,唉,这一提,伤感我们好半天。”
于澜顿感伤怀,不自觉口吟道:“郢人逝矣,谁与尽言。”二贝听到熟悉的诗句,两句都进入心坎里,眼睛默然发呆,似乎顿悟道:“郢人逝矣,谁与尽言。是啊,对于怀同事来说,除了于怀,还有谁与他默契呢?对我来说,还有谁与我遨游这世界呢?”说完无奈而摇摇头,回过神来看着于澜,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意识到刚才她看自己在发呆,神情转而尴尬,笑道:“你刚才说那句诗让我很触动,就发呆了一下。”不料于澜摇摇头,一副不介怀的样子,怀着感同身受的心绪而微笑道:“看来于怀哥确实是咱们的‘郢人’,是咱大家的知音,兄弟,好朋友,是个实在而可靠的贴心人。他离开我们十年了,我们原本习惯他在的日子竟然被时间给磨掉了,为生活奔波或者为目标而改变人生轨迹,渐渐地把他给淡忘,你们是忘不了他,而我居然把他遗忘在记忆的角落,实在不应该。时间就这么厉害,像个慢性毒药,一点一点浸入全身,直至把人的生命彻底玩完。同样当你不再想起一个人的时候,即使过了很多很多年,就像我,吞着慢性毒药,真的把人彻底给忘了。如果不是因为枫叶,包括枫叶上面的红橘色刺激着我,我压根不会想起来,也许老天爷有意让我想起于怀哥来。刚才和你聊我在于怀哥单位的时候,我就想起于怀哥教我打台球,他把我抱在台球桌上,我抓着台球棍杆,他的手握着我的手,朝白球对打,一下子把摆好三角堆里的五颜六色的球给撞开,觉得很过瘾,想要继续打,他顺着我的心思把球一个个撞开,直到每个球各丢进台球桌角下面的四个网袋子里。他同事站在一旁看我偷笑,我气不过,被他抱下来后,我举着棍杆追赶他同事打,他同事摆着无赖的脸,嘻嘻哈哈笑,手拦着棍栏故意逗弄我。突然于怀哥顺手把我抱起来,还哄我说哥给你买好吃,咱不理他。我高兴拍手呢!趴着他的肩头,脸朝着他同事也学着他同事纠脸蛋吐舌头的鬼脸表情,那时候还挺得意的,感觉于怀哥很偏向我,把他同事丢一边,我还天真地想他同事肯定会哭,没想到他同事还在邪笑,笑我什么我就不知道啦!”说罢于澜和二贝一起哄笑,整个房间原本寂静被笑声朗朗包围着。他们曾经对于怀的同事向来很讨厌的心态如今回忆起来竟然觉得亲切可爱,感慨满怀。
随着笑声渐渐变小,直至戛然而止,又回到寂静之中。二贝转头抬眼看门上面的墙挂着表,此刻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心想该睡觉了,站起身拍她肩膀道:“很晚了,早点睡吧,今天聊天很开心,以前我拿你当小屁孩,根本没把你当大人看。现在我没想到你上大学后思想变化挺大,遇事也不少,变得挺有主见,希望以后我们还像现在那样促膝长谈咯!”于澜听二哥哥突然这样看重自己,顿感惊愕,心想原来自己一直很有主见啊,只不过二哥哥不了解自己而已,笑道:“二哥哥突然了解我,看样子有缘啦!”二贝笑着点头同意道:“那是那是,咱还是有缘,哈哈!”
就在二贝爽朗大笑之际,于澜突然想起问题来道:“于怀哥到底怎么出车祸的?”听到于澜这样疑问,脑海里浮现于怀死的那天家里气氛异常,历历在目,犹似天塌下来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二贝转脸黯然,喟然道:“出事前几天来过我家,吃饭的时候跟我闲聊说他单位有个会算卦的同事说他今年要出大事,如果大事能过的话就没事了,要是过不了还是个问题。我当时纳闷了,问他出啥大事,他说同事没说,叫他小心注意厄运就是了。我心想没准算卦是胡说八道吓唬人呢,就劝他不要介意这个,他也就没当回事。当他出事那天,本来我劝他不要和朋友坐车一起出去办事,结果他没听,跟着去了,我想出去也无妨,没多说什么。嗨,还真应验了算卦的同事说的出大事,这天下去五点钟正好撞上车,之后翻车冲入大桥下,落在两边火车铁轨道的中间上。那天我正好回家,电话同时在铃响,我赶紧接听电话,是你于怀哥同事给打来的,说于怀哥出事被送到医院,让我叫他家人过去看看。听这消息,脑门子一晕,悚得我立马拨通电话立马通知家人,之后火速赶往医院奔。到医院后,家人们都在手术室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