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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的酣畅淋漓之际,感觉有东西在我怀里动来动去,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晨晨的笑脸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妈妈,你醒了。”晨晨稚嫩清脆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
“嗯。”我把晨晨揉进怀里,抵不住浑身的酸痛,还想睡去。
“醒醒吧,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再睡。”陈以深浑厚的嗓音又传入我的耳膜。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转头看了陈以深一眼,叹口气,声音是被打搅了好梦的不悦,“你们真烦人。”
饭后,我顾不得和陈以深嬉闹的晨晨,继续睡觉。
第二天,陈以深出差走了,我又恢复了没精打采的样子,任思念的潮水把我淹没。
下班的时候,我刚走出公司门口。“妈妈。”晨晨朝着我奔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晨晨,你怎么在这里?”我疑惑地问道,下意识抬头,撞到了杜鹏含笑的眼睛,正紧紧锁着我和晨晨。
“你们怎么来了?”我疑惑地看向杜鹏,嘴角噙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我这两天没什么事情,过来看看晨晨。”杜鹏低眉顺眼地笑着,声音温和。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拉起晨晨的手,朝着马路走去,杜鹏走过来,拉起晨晨的另一只手。
我一滞,这样的举动看在别人眼里,会引起误会的,而且在这下班高峰,被同事们看到也不好。我随即松开晨晨的手,刚想快走一步,和他们拉开距离。
“妈妈也拉手。”晨晨清脆的声音把我的理智划的支离破碎。
我低头看着晨晨懵懂的眼睛,开心的笑脸,心一软,又拉了起晨晨的手。
招架不住杜鹏一脸无害的热情和晨晨清澈眼中的期盼,我们三个人又一起吃了晚饭。
饭后,我自己回了家,迎上兰兰八卦的笑脸,“听说你昨天在老陈的别墅睡了一天。”
我扬眉,“你有意见吗?”
“我有没有意见有什么用?”兰兰坏笑。
我突然想起陈以深让我挑婚戒的事情,我拿出包里的图册给兰兰看,让她给个意见,兰兰一边看,一边笑,“他啊,是太在乎你了,所以要挑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如果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轻一点,一个钻戒而已,钻石够大,钱花到位就可以了,什么款式不款式,对男人来说其实都一样。”
我猛然想起了那天沈丽同我说的话,“陈总说了,要听到你独到的见解。”
什么叫独到的见解?怎么样才有纪念意义?
当我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的时候,兰兰笑语,“这个我可真给不了意见,你怎么理解你们之间的爱情,你期待你们的爱情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你认为你们的爱情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这都要你去琢磨,我只是局外人。”
兰兰的话让我醍醐灌顶,这大概也是陈以深的意思吧。
兰兰说的对,一个钻戒而已,戴在女人手上,任何的款式对男人来说都一样。最重要的,那钻戒象征了他们的爱情,寄予了他们的未来,浓缩了他们的期待。
陈以深对我,是真的用心良苦了吧。
我把图册收起来,洗漱后躺回床上,开始回忆我和陈以深的点点滴滴。
记忆的大门缓缓开启,我和他的酒后乱情未遂,我在他身下哭泣,他温柔的给我穿好衣服,送我回家;他捡到晨晨,给我送回来,温暖的阳光下,我和他并肩而行;他偶遇在李建军的车上慌乱逃走而哭泣的我,曾经相逢的酒吧里,他轻轻敲击着我的心扉,我在他缠绵的吻下落荒而逃时我的悸动。
陈以深说过,我到他公司上班之前,我陪李建军应酬的时候,他看见过我一次,我没有看见他,我在脑海里努力拼凑着那时的画面,那是他决定把我放在身边守护我的画面。
直到后来,他亦步亦趋的靠近,我一点一点的逃避,我和他之间,始终是他在主动,我在后退。
仿若是两个小人,他紧紧拉着我的手坚定不移地前进,我在后面掰着他的手指喊着“你放开我。”
我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轮明月下,我在想他,他也在想我吗?
突然,一对相扶的老头老太太映入我的眼帘,昏黄的路灯下,他们彼此搀扶,腰身佝偻,步履蹒跚。他们是在散步,还是外出归来,不管是什么,两人携手一生,相濡以沫,彼此依偎,足以拨动心弦,孱弱的生命因着两人紧牵的双手而多了一份温暖。
对,牵手,这个词倏然蹦入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