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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的红杉小区的住处,独自开门之后,遂又听到余大胖子久违的如雷的鼾声,从他敞着门的房间里传出来……
抓紧时间睡了几小时之后他又照常起来上班,上了一整天班之后,他还是回到豆豆那里……他想着昨天夜里她的发作不过是一时的情绪用事,现在也该平静下来了吧……可是再三摁过门铃,被里面的人从猫眼〃审〃过之后,他所得到的还是一声〃滚〃……当然也还是那个为他熟悉的女声所发出的。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苦口婆心地对其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之后,换得的竟是一连串的〃滚〃……
第三天他在上班时间溜出来,直接去了她上班的电台,找到她那个节目组所在的办公室,她的一位女同事说她请病假在家休息,这两天就没来。从电台出来,他又打车赶往她的住处,还是没能敲开门,连那声虽很刺耳但也亲切的〃滚〃都没有得到……
第四天了,下班前他收到一封信,是音乐台的公函信封,没有署名,但显然是豆豆寄来的,他有点感觉不妙,可也来不及再猜测什么了,他的手已经把它拆开……
冯彪:
我对你所有的爱全都织在那件毛衣里了,希望你以后也能经常穿它,不要丢弃它。
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的爱已经另给别人……我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是你们男人背地里惯称的那种〃表子〃,我在跟你好的同时,还跟我节目的男搭档有来往,跟我的主任也有点勾勾搭搭,跟一位副台长关系一直很暧昧……
而你是真挚、激|情而炽烈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谢谢你的爱!谢谢你将我带向生命的高潮!谢谢你给了我很多人生的美好!
有了这些,我就活够了,可以随时死去,马上死去!只希望你能够得到成功、得到幸福……你要相信:正是到了这个地步,这话才更是真的。
不要来找我了……不值得!
豆豆
1997.4.24
看完信,跑下楼,打着车,冯彪又去了。
这回他是带着一腔怨愤的怒火,这回摁响门铃之后,门不但开了……而且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只是来开门的不是豆豆,而是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士,非常年轻,一副典型的新派奶油小生形象。
〃你找谁?〃对方问。
问得冯彪极其恼火:〃姚豆豆!〃
〃她病了,卧床休息,不见任何人。〃这孙子还他妈一口的娘娘腔!
冯彪嗅到满屋子中药的味道……好像是煤气炉上正在熬药……那不是他自己的活儿吗?于是便更加恼羞成怒:〃你他妈谁呀?呆这儿干吗?!〃
〃我是豆豆的……男朋友。在这儿照顾她。你又是谁呢?〃真像是〃戏〃啊!如果是〃戏〃,这孙子可是演得够合格的……是她信中所写的她的那个〃男搭档〃吗?如此面嫩,大概不会是〃主任〃或〃副台长〃什么的吧?她可真够乱的呀!
〃你他妈管我是谁!闪开!我有话跟她讲!〃冯彪有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那孙子还算识相,真的闪开了身,冯彪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去,穿过他所熟悉的走廊和客厅,站在卧室门前,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对着一身睡衣靠在床头的姚豆豆厉声吼道:
〃姚豆豆!你真他妈是一表子……我、操、你、妈!〃
79.猛抬头
当一个人忽然坠入到恶劣情绪的谷底难以自拔时,度日如年只是局部的细微感受,大体而言,日子反而是过得快了。
冯彪在浑浑噩噩中一抬头……猛一抬头时连夏天都快过完了,时间已经到了这一年的8月下旬,他是自本城开赴陕北高原的一辆IVEKE上朝着窗外黄土连天的景色抬起头来的,感到自己正被大自然的巨大引力从一种持续了一个季度的个人情绪中慢慢拔出……
此行,他是跟随编辑部去陕北之北的榆林市参加杂志社将在那里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工作会议的,这天一大早,从上级单位大门口开出了杂志社所属的三辆车,朝正北方向一路进发,两辆IVEKE:一辆坐着《豆蔻》编辑部的全体编辑记者和杂志社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一辆坐着《文化生活》编辑部和几名来自本城或外地的作者……后者都是为以上两刊长期撰稿并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优秀写手,是被杂志社邀来出席与工作会议同时召开的一个小型笔会的,另有一辆小车是金老板及其夫人乘坐的。
此行,是冯彪长这么大头一回来到陕北,因而一路上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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