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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和做人的道理。 经典中或许有些不合时宜的思想, 但那绝不是可以全盘否定的理由。 当它们重新扎根于生活的土壤, 把好的留下来, 不好的自然会被淘汰。 不可否认的是, 许多伟人和大家都是这样被熏陶出来的。 很多美国教授都推崇的大师南怀瑾就在众多的公开场合提出记忆训练的重要性, 并倡导了 “儿童读经运动”。 他自己就是受益者, 中国的经典文献、 各种学问他都融会贯通, 信手拈来, 这都是“童子功” 打下的基础。 中国学生知识积累丰富没有错, 锻炼记忆能力也没问题, 问题是记忆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知识。 舍去中国文化当中的经典, 记一些还没有经过时间考验的、 肤浅的、 完全应付考试的内容, 绝对是对记忆黄金年代的浪费。
好在中美两国都在不断取其之长, 补己之短。 中国的教育改革增加了许多兴趣导向和开放学生思维的课程, 美国教育也开始重视基本知识的积累和技能的训练。 耶鲁大学中文系主任牟岭在接受我们采访时说, 他在平时的中文教学中, 非常重视记忆的训练, 每堂课规定学生要记住多少个汉字, 并且当场背诵所学课文。 这个过程对美国学生而言是痛苦的, 因为他们一直以来的教育都不是这样。 但几个学期下来, 学生也尝到了甜头, 能够记住的汉字越来越多, 中文表达也越来越好。
记忆和思维就如同 “鱼” 和 “熊掌”, 但并非不可兼得。 这两种模式都很重要, 关键在于如何在不同时期科学地把两者结合起来。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1)
你将如何运用心理学课上的某些策略, 让一个你喜欢却暂时对你没有感觉的人喜欢上你?
——心理学概论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经验机器, 你坐在里面, 戴上头盔, 任意选择代表各种体验的按钮, 就可以依靠其传感系统, 让你体验任何你想体验的角色和 “生活”。 那么你还想走出来体验现在的生活吗?
——生活
你说死亡是一件不好的事, 它到底不好在哪里?你已经死了, 任何事情对你而言还有好坏吗?
——死亡
我告诉你, Hi…Five有很多种拍法, 你能告诉我它们和非洲文化到底有什么关系?
——艺术史
这些问题都引自耶鲁课堂。 大胡子Shelly是耶鲁哲学系的教授, 每年他都给一年级的本科生开一门课, 即我们第二个问题的出处——生活。 这是很热门的课, 一个学期只有18个名额, 所以第一节课去的人总是比较多, 哪怕没选上也希望能旁听。 尽管嘴巴周围的胡子很茂盛, 但Shelly的发音非常清晰, 每个问题都掷地有声: “哲学不是面包, 不能填饱肚子, 但能让你知道为什么要填饱肚子, 让我们从‘为什么’开始, 为什么要上这门课?” 耶鲁的课上有太多的为什么, 探索问题; 探索有趣的问题, 是课堂里师生共同的目标。
……
Shelly: “如果人生的意义是尝试不同的体验, 那或许带‘头盔’ 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大多数人都会说两个‘体验’ 的意义不同, 不同在哪里?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同学甲: “不带头盔活着, 可以不断地问为什么。 一旦带上头盔, 就不需要这样的理性思考了。 ”
Sally: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我: “是可以不断询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
同学乙: “苏格拉底说, 没有经过检验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 检验的过程就是不断置疑的过程。 ”
同学丙: “能发现问题, 用自己的思维和逻辑去寻找答案, 并在探索的路上发现更多问题, 这才是充满生命力的人生体验。 ”
……
追问再追问, 这是学习哲学的方法, 也是成长的方法。 美国和中国的孩子在小的时候也许有过同样的问题, 天为什么是蓝色?云为什么是白色?树为什么是绿色?花为什么五颜六色?但在逐渐探索世界的路上, 开始有了区别。 当我们在历史课上背诵美国独立战争发生在哪一年的时候, 二年级的美国孩子在小组研究殖民时期人们的日常生活史; 当我们在政治课上背诵中国外交原则的时候, 同龄的他们在想如果采访中国外交部长, 该问什么问题才能引起注意。 当我们从托福、 GRE中挣扎出来, 和他们坐在同一个课堂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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