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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伤。
“爷为什么不阻止姐姐。”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很无礼,但是我不明白,既然知道会不舍,会受伤,会痛,当时为什么还要放手。
他微微一僵,眸中的迷离渐渐消散,只剩下高深莫测的深黑,似被浓墨浸染。“因为我无情,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我摇头。“爷看似无情实则最有情。”
“有情?情不过是懦弱者的借口。放下尊严,放下本职,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我就是这种懦弱的人。”他眼中的狼狈和迷离退去,痛色却深了。
“这不是懦弱,姐姐曾说过人生有四大无可奈何的事,各自的出身,流逝的时光,离你远去的人还有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
“她?是她?罗贝吗?”他眼中流露出不明的情感,如秋之忧郁,又如重逢故人的欣喜。“好久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事了,连老十三也不愿意提起。”
幽幽的语气使我心中一痛。“是姐姐说的。并不是努力就一定什么都可以得到的,很多时候,人都会无能为力,不只是爷,也不只是我,大家都一样。”
“宁儿。”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难为你了。”
“爷别这么说,一切都是罗宁自愿的,知道时间不可能停留,知道感情不可能刻意,知道过去始终存在,能跟着爷是老天眷顾,是姐姐在天之灵的保佑,罗宁已心满意足,爷也要这样,心放淡一点,再淡一点,如果没法忘记就不要忘记,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如果强迫自己到头来只会像阿玛和二哥一样,陷得更深,伤得更重。”
“伤得更重……”他皱眉,捂着心口,手掌一点点收紧。“要如何才算重,一个人没了空气,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无论多久,罗宁愿相伴。”生来死往亦如此,此生无悔。
风悲画角,乱叶舞纷纷,到如今,无处不消魂。叫人红消翠减,觉衣宽金缕,都为轻别,太情切,消魂处画角黄昏时节,声呜咽。 。 想看书来
番外 十四
第一次看到她,一袭丝绸长衫,腰系金玉环佩。他就是罗奕?我难以置信,口若含檀,眉若春山,与传言中的桀骜不驯完全不着任何边际。皇宫就被此等人闹得鸡犬不宁?我难捺心中的怒火,随意教训了几句,却没想到他比我怒火更盛,满口污言秽语,牙尖嘴利,刁蛮任性,乏人问津,这是哪门子大清才子,分明就是当街泼妇。我不能理解为何皇阿玛如此器重他,决定同他一较高下,我虽不敢自称学富五车,文韬武略,却自信绝不会逊色于眼前人。但是怎能料到这无药可救的男人竟要求比踢毽子,跳橡皮筋……我胤祯从未尝过后悔的滋味,那一刻我竟悔不当初,当即顿悟这男人将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后来幸亏九哥赶到,我才不至于羞辱至死。罗奕!那个可恶的名字,那张可恶的女人嘴,那张可恶的伶官脸自那天起就牢牢印在我脑海中,但却不想它们日后竟会慢慢侵蚀到我的心,然后难再治愈。
和他在一起,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应付他时常出现的状况,人家主仆好好地从客栈走出来准备上马赶路,谁知道他莫名其妙冲过去大嚷。“抠门王,你得了吧,人家上马马不知,你是抠门王上马马不支,上个马都这么费尽,还不如滚回去来的方便!”
一番讥讽气得大腹便便的男人立刻暴跳如雷,直翻白眼,差点从马上重新摔下来。他还想说,我忙捂住他,拉着他跑,这才侥幸躲过大帮家丁的木棍阵。
半路,他甩开我的手,触地瞪着我,好像在怪我影响他的计划,我气不打一处来。“忘了刚才谁救你的是不是,过河拆桥也没见过像你拆得那么快的!”
他格外激动,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就是笼中的金丝雀!他是王口孟——抠门王,禽兽大夫!不管人家病情多严重,没有500两概不接待,三天前东口的娆苒犯疟疾,姚大夫去别处出诊,附近又没有其它医馆,张婶只得背着娆苒去求他,那禽兽不见钱就不开门,张婶在门外足足跪了两天,直到昨天三更娆苒病发就再也没醒来!她才六岁!你懂不懂啊!”他一口气说得气喘吁吁,眼波慢转若秋水,眸中倏忽浮现哀伤,我怔怔的看着,一不留神,差点摄了心智。
……不过居然说我是金丝雀……算了,秋后找他算账。
五月底,我刚从陕西办完事回京,走在街上,背后传来嘹亮的高音。“十四,怎么又是你?!”
“又是我?这是我要说的吧,你去教堂做什么?”
他面露喜色。“PMP。”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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