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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蕊珠则单手贴在谢聆春的后心,运内力替他化去酒力。
“那位楚大学士还真能喝。”何蕊珠终于收了手,感叹着,“不过大人也太大意,奴不是嘱咐过你,这酒里加了料的,楚大学士体质偏寒应该无碍,大人就未必?喝的时候速战速决是最好,怎么不听?”
谢聆春脸色青白,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抬眸问鲁老头:“鲁首领,到底如何?”
鲁老头儿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又回身取了一把粉末来,细细撒在那银针之上,再把那银针拿到子灯上去烧……
“就是这种毒。”
谢聆春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十分多余地问了一句:“确定吗?”
这话对于鲁季鲁老头儿这样的医毒大家而言,不啻一种侮辱了。谢聆春的话一出口,何蕊珠立刻讶异地投来目光,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反常。
好在鲁老头儿倒也不以为忤,反认真地回答道:“还好她喝的酒够多,老夫验了十几个道脉络,已经可以确定了。不知现在大人能否直言相告。这位楚大学士,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谢聆春把目光投向在床上绣罗被中酣睡的楚歌,答非所问:“鲁首领可知,几个月前在江夏,有一个姓林的人故去了?”
“老夫知道。”鲁老头儿郑重其事地点头,他虽一向不过问血衣卫中其他部门的琐事,但姓林地那位忽然重现江湖,又忽然故去。何等大事;虽然也算得是个天大的秘密,但在血衣卫高层之中。却必然是人所共知。“你当老夫在上次见过楚大学士之后,为什么一定要大人安排这个机会细细研究她的寒毒?——当年的林太尉身上的寒毒‘冰丝缠’老夫曾经亲自医治,这些症状,老夫极为熟悉。”
何蕊珠听他们这样说,细细弯弯的眉毛也蹙了起来:“大人,照鲁首领这么说,莫非楚大学士和当年的林统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之前没有听大人说起?”
“林太尉的事情,武将军藏得太好,只是最近林太尉过世,武将军才松了防范。”谢聆春简单回答了何蕊珠。又极为郑重地问鲁季老头儿:“鲁首领既然医治过这种寒毒,想必有回春妙手,不知能不能替她解了这毒去?”
鲁老头儿却只是蹙眉,又走到床边去试楚歌地脉,半晌,摇摇头:“当年林太尉的毒,老夫也只能使药控制住,还要靠他自身深厚地内力维持;现在楚大学士身上的毒。比林太尉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她这些日子劳心劳力,只怕牵引了毒素,发作得愈快。”
上次他才从外面回京,便被谢聆春拉着去见楚歌,明是看她脸伤,其实是想看看楚歌那“胎里带来的寒毒”到底有解无解;当时他只一眼,便给出了“极难医治”的判断,结结实实把谢聆春吓了一跳……而现在,确定了楚歌的寒毒与林家代代相传的“冰丝缠”同属一脉。那么只怕……无药可解。
“可上次鲁首领不是说,只要少动心思,快乐开心些,便能够抑制毒素发展么?”
“你看楚大学士像是少动心思的样子?”鲁老头儿翻了翻白眼。
……
贡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一切均在掌握之中。
谢聆春放下心来。下令让船只今夜就在美人湖上“随波逐流”,只充作寻芳客巫山不识来时路。一夜贪欢了。
翻身上床,谢聆春躺在楚歌身边,一如当初他们在西去的路上。估计明早楚歌醒来的时候,一定会深悔自己酒后疏于防范吧?不过他也是“喝多了”的一个不是吗?“重温鸳梦”似乎是很自然地结果。
鲁季鲁老头儿宣称自己没有办法解去楚歌的毒;不过,在谢聆春软硬兼施之下,终于吐口:说毒虽不能解,总可以控制。那楚歌常喝的附子酒,便是对症的良药,若非如此,凭她体内那比林太尉还要厉害几倍的“冰丝缠”,只怕早已真的让她缠绵病榻了……不过鲁季老头儿还开出了很多“注意事项”,除了日常要服的药物之外,还有许多什么冷热忌讳,什么起居忌讳……听起来十分繁琐的一堆。交给谁他也不放心,看来,也只有亲自上阵——就算楚歌不愿意,也要重新弄回她地“男宠”的位置。
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翻身看看楚歌睡颜,那蝶翅一样浓密的黑睫,正静静停在她雪白的面庞上,醒目地美丽。谢聆春探过头去,唇瓣蜻蜓点水一样划过她的脸颊,冰滑柔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热起来。
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同床”的时候发生的事,那时候他差一点就踏过那一步呢……终究没有,此后关系亲密起来,反而越发不会有……那一次他和自己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