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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来之后不久,袁渊接到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说是有几个在国外的同学都回来了,大家决定在北京聚一下,问他来不来参加。同学的原话是:&ldo;咱们基本上都到了,就差你了,你现在是我们班混得最好的一个,不来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屌丝啊。&rdo;袁渊无意拒绝同学的邀请,但是想到王瑞泽可能也会去,便有些疙瘩,他问:&ldo;所有人都去吗?&rdo;同学是个很识趣的人,这几年袁渊和王瑞泽的抄袭纠纷闹得不可开交,知道他俩肯定合不来,便说:&ldo;我们邀请了所有人,但也有人应该不会来,王瑞泽去香港了。&rdo;袁渊便没了顾虑:&ldo;具体什么时间?在哪儿?&rdo;同学说:&ldo;就这个周六,先在学校碰头。&rdo;袁渊答应下来:&ldo;好,我一定到。&rdo;顾予任听说他要去参加同学聚会,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ldo;十周年的时候没见聚会,这会儿聚什么,不就是你拿了最佳编剧奖,想跟你套近乎么。你落魄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拉拔一下你,和王瑞泽打官司的时候也没见站出来声援你的。这会儿倒要聚会了。&rdo;袁渊不由得笑了,心说当初你还不照样落井下石,我跟你都不计较了,跟那些同学计较什么呀,便说:&ldo;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当初也有不少同学帮我,只是帮不上忙而已,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这么土豪?&rdo;顾予任伸手揉揉他的发顶:&ldo;你想去就去,谁欺负你回来告诉我,帮你教训他。&rdo;&ldo;行啦,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呢。&rdo;袁渊推开他的手,&ldo;别老是薅毛,都要被你抓得谢顶了。&rdo;顾予任凑过来,捧住他的脑袋看:&ldo;我看看,真要谢顶了吗?没有的事,头发依旧那么浓密。不过就算是谢顶了,也是我最可爱的师兄。&rdo;袁渊白他一眼:&ldo;少在这儿甜言蜜语,我要是真谢顶了,你绝对一转身就去找小年轻去了。&rdo;顾予任搂着他:&ldo;小年轻什么的我才瞅不上,他们有我师兄这么才华横溢吗?他们有我师兄这么贤惠温柔吗?他们有我师兄这么体贴入微吗?等等,师兄,我在你头上发现了一根白头发。&rdo;袁渊说:&ldo;上次我也见到了一根,拔掉了。老啦。&rdo;顾予任说:&ldo;拔了干什么,留着吧,这是岁月的见证,我会陪着师兄一起慢慢到白头的。&rdo;袁渊将头靠在顾予任肩上,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聚会那天,顾予任要开车送袁渊去学校。袁渊说:&ldo;我自己开车去吧,他们在学校聚会,回头肯定要到外面去吃饭的,我开车去也方便。&rdo;顾予任说:&ldo;我帮你当司机还不行?&rdo;&ldo;别闹。&rdo;袁渊说。顾予任突然认真地说:&ldo;你觉得我们俩现在这样好吗?&rdo;袁渊愣了一下:&ldo;啊?&rdo;顾予任说:&ldo;藏着掖着啊,虽然外界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们还从来没在公众面前承认过。要不,干脆出柜得了?&rdo;袁渊想了想说:&ldo;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用刻意了吧,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承认,也不否认,熟人朋友都知道,这就足够了。&rdo;&ldo;但还是需要遮遮掩掩,想着就不大慡。&rdo;顾予任说。袁渊笑了:&ldo;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活得肆无忌惮的。习惯这种状态就好,我们这样已经很好了,我非常满足。&rdo;顾予任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周六这天,袁渊开车去学校赴同学会,班里的同学果然差不多都来了,只有两个人没到,其中一个就是王瑞泽,还有一个女同学在家坐月子,走不开。虽然很多人毕业后都留在了北京,但是袁渊却很少和大家聚会,只和其中两三个关系稍好点的偶尔见过。毕业十年有余,当初的小鲜肉都变成了老腊肉,岁月如刀,在彼此的脸上都留下了印痕,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了不了女生的眼袋和细纹,再逗比的笑容都掩盖不了男生脸上的肥肉,不论男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往横了长。唯独只有袁渊,身材依旧保持得跟原来一样,脸上褪去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从容和优雅。所以这人比人气死人,现在最成功的是他,最年轻帅气的还是他,大家都抓着袁渊好一顿□□,以泄公愤。袁渊被□□得只能直告饶:&ldo;各位兄弟姐妹,饶了我吧,今天我做东行了吧?&rdo;被大家这么一闹,袁渊感觉又回到了当初的青葱年少,还是老同学亲切啊,虽然平时很少联系,见了面还是觉得亲切,没有芥蒂。一个豪慡的东北女同学说:&ldo;那必须是你做东,全班唯一的壕就是你了,不劫富济贫简直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