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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霁动了动嘴角:“是。”
她愣了片刻,心中忽然疼的难受,可不一会,她便笑了出来:“那么,恭喜你们。”
她竟恭喜他们?“你……”
“秋霁哥哥。”她扬着头,笑着告诉他心中所想:“你是我的一个幻想,你英俊潇洒,温柔体贴,文武双全,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这么优秀的你呢?是阿莳不够好,也不够幸运,配不上秋霁哥哥。”
“不,莳公主你很好!”秋霁摇摇头,如在梦中地说道:“你很好,只是人生在世,有很多事不能随着心意而行。”
“长姐新婚丧夫,多年孤身寒苦,这也算了结林季庭将军的一个遗愿吧。”
秋霁:“莳儿。”
叶莳:“我也是有件事要告诉秋霁哥哥你。”
“何事?”秋霁凝眉,心中忐忑不安。
“前些日子父君问我,想不想去天权军。”她转过身,向小亭外挪动着脚步。秋霁看着她的背影,愣住了,他觉得他心爱的姑娘会离他越来越远,远到无法再触碰到:“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军中历练学习,好好习武,如若今生还能再见,我定要向秋霁哥哥讨教功夫!”
“莳儿!”秋霁冲了过来,将她抱住:“莳儿,今日一别,不知再见时是何种境况了。”
叶莳觉得自己要落泪,连忙装笑:“父君说,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我们会越走越远,也许我们再也碰不到一起去。”她转过头,踮起脚尖,在秋霁嘴角吻了吻:“我听父君说,我对你的这种感觉,叫做初恋。”
“初恋?”秋霁重复着。
“父君说,初恋就像南思爹爹酿的酒,看着清澈,闻着香,喝着苦,畅饮后还会晕,会哭,会发疯,会睡着。”
秋霁:“……”
“酒醒过后,那种苦涩的味道像是扎根在了味蕾,时不时地溜出一丝苦味儿出来,让人捉急。”
秋霁:“……”
“父君还说不用怕,只要有一坛更好的美酒扎根在你的味蕾上,这样就不会时常想起那苦涩的酒了,时间久了,长了,也就淡忘那苦涩的味道了。”她抿着唇笑:“秋霁哥哥,你这杯酒我已经尝过了,确实苦涩,不好喝。”
秋霁盯着她,不知该作何答。
她又何尝不是他的一杯苦酒呢?
“莳儿。”
“嗯?”她抬起头,看着他晶莹的目光。
他唇瓣动了动,忽然俯下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两个,三个,四个,很多个,最后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有咸涩的液体被卷进两人的舌尖,绽放在味蕾上。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两人都记不清了,因为吻的太深情,太用力,两人的唇瓣都微微发麻。
秋霁看着她黑嗔嗔的眸子,叹息着道:“忘了我吧。”
叶莳点点头,最后在他的唇角吻了吻,勾出一个笑来。
树影摇晃,他们越走越远,终将背道而驰。
梦境中的叶莳看着他们两人,不知不觉地,自己竟流下了眼泪,画面渐渐模糊起来,游离之中,她看见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后,秋白露出了半张惨白且悲伤的脸。
原来这一切,都被秋白看到了啊。
他站的那么远,应该听不到什么,只能看到这些吧?明明是斩情断念的别离词,在秋白眼里,却是有情人诉说离别苦吧。
原来误会,早就埋下了。
军营中的光亮比不上宫里亮堂,丝丝冷风吹进来,烛火被罩在灯罩里,仍然抖动了下。
几员将军在旁等候公主的谕令,这时秋白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今日中秋,我做了月饼,蒸了河蟹,泡了壶清茶,公主尝尝看?”
叶莳从繁忙的军务中抬起眼,扫看了下秋白手中的托盘,以及微微笑着的秋白。她以下巴指了个地方:“我正忙着,先放下吧。”
秋白将托盘放在她旁边的桌上时,她忽而用眼角的余光扫看了下秋白的手。
原本白皙的十指上面遍布一些紫红色的锯齿状伤痕,已经微微发肿,她的目光又扫过了那些拳头大的河蟹,河蟹被草绳捆着蒸熟,蟹壳红的发光,钳子大的离谱,糕顶盖的肥,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正是乍冷的时节,他亲自去稻田地里抓的螃蟹,挑拣了又肥又有黄的蟹,手指肿成这付模样,估计是抓螃蟹和捆螃蟹时,被螃蟹的钳子夹得。
这还没完,又去做月饼,和面制馅的,哪一样不上手?简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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