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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将士目光如炬,互相交叉,殊死搏斗,一直到死。
张梁麾下头号猛将张锴呼号向前,长戟扫中一骑,又砍倒一马,骑士跌落下来,被张锴亲卫扑杀。
“铛!”张锴长戟斜挡,一声闷响,兵器上传来不可抗拒的大力,被冲得向后跌去。
盖胤眼中划过一抹奇色,陈彪杨阿若同时跃马而出,一矟一刀临头。
张锴看着儿臂粗的铁戟被对方战刀削得仅连一丝,怒极使力,把戟掰断,低吼一声,左手持铁棍格开陈彪长矟,右手高举戟头狠剁。
陈彪左手从身后拔出一柄短戟相持,两戟小枝纠缠,陈彪借战马之力把张锴带个踉跄。
脑后有恶风袭来,张锴心里大懔,急忙躲避,头顶一凉,似有雨水滴落头上,他可是带着兜鏊出战。张锴心有余悸,再晚一丝,脑袋必被对方砍掉。
“嗖嗖嗖!……”
无数绳索飞来,张锴舞戟抵挡,终是百密一疏,被套住脖颈,接着喉咙一紧,被拽倒拖行,张锴亲卫欲要上前,汉骑岂肯避让,双方暴吼着杀成一团。
“喔——喔——喔——”一名羌人手拽缰绳,御马飞奔。张锴在泥浆中滑行,刀矛雨点般落在身上,痛得他想要大吼,却不能声,最终被分尸无数,踏成肉酱。
汉军左翼击溃敌人,开始向中路倾斜,配合中军合击敌人。中路黄巾军皆是嫡系,死战不退,不过他们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吃过东西,又打斗整整一日,力气不济,死命硬抗一阵,终究抵挡不住,向后败散。
张梁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汉骑,又看了看全军崩坏的防线,双目微阖,好似入定。
“那是张梁贼子帅旗,杀……”
雨越下越大,张梁背后大旗被雨水打湿,卷缩着,但隐约间尚能看清人公二字。
张梁蓦然睁开双眼,手中一紧长戟,声嘶力竭吼道:“杀……”
上千亲卫齐齐暴喝:“杀……”
双方犹如两头愤怒的公牛,猛力顶撞,头破血流。
盖胤捉刀入围,低吼一声,上血在雨中划出一条线,四颗人头冲天而起。
左右为盖胤挡住偷袭,他只要面对前方,扬刀、血迸,扬刀、血迸,如此反复,就像飓风一般横扫而过,留下一地残肢断尸。
“张梁,匪……”
盖胤歪头躲过长矛,反手砍中敌人,目光死死盯着旗下雄立的身体。七八名黄巾甲士举戟相刺,血光一闪,戟锋尽摧,盖胤挥刃,三四人中刀哀嚎,余者皆死。
周围压力骤降,破出重围了。
先是盖胤,陈彪、车儿、杨阿若、胡封、庞德等人先后破围而出。
二十步,距离张梁仅仅二十步,只要眨眼的工夫!
“杀……”
张梁右手持戟,左手缓缓拔出腰间环刀,率领身边仅存的数十名亲卫直迎上来。
厮杀,残酷而血腥的厮杀,漫天大雨被渲成血色。
张梁不停前进,四处都是敌骑,舞戟、挥刀,不知杀了多少人,也不知被砍中多少刀,当他觉再也迈不动步,轰然而倒。
盖胤纵马来到人公大旗前,一刀斩断,大旗拍在泥泞的大地,溅起无数水珠。
盖俊指着远处大喊道:“那是张角旗帜,那辆马车中必是张角贼子,给我杀……”
众人依令而上,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张角身边的防护力量极弱,杀光亲卫,胡封第一个跳上马车,举矛就向里刺。
盖俊气得大骂道:“你个白痴,我要活的。”
“没有刺到。”胡封回头干笑两声。小心翼翼用矛挑起车帘,其内空空如也,诸人不禁面面相觑。
“跑了?”盖俊皱紧眉头。“不管那么多了,赶紧把张角的旗给我砍了。
象征着大贤良师的旗帜一倒,黄巾军瞬间崩溃,相对完好的左翼掉头向南疯跑,如无头苍蝇似的左军及溃败的中军也随着跑。
汉军没有急着追击,南边是清水河,今日又下大雨,蛾贼绝对过不了河。
皇甫嵩带着大小将官匆匆来到张角的马车前,听闻张角失踪,顿时没了好心情。
乱猜无益,皇甫嵩将张角亲卫未死者唤来询问,这些人堪称死忠分子,开口就骂,要么就说大贤良师早就走了。皇甫嵩听得好笑,走了?难道张角长了翅膀不成?又找来几名黄巾将领,连杀好几人,终于碰上一个说实话的。
“张角死了?八月份就死了?一直是张梁在指挥……”众人恍然大悟,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