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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骑兵冲锋,密密麻麻并排驰进乃是自找死路,前后左右皆要留出数个马位,即使装备了马镫也改变不了密度,所以两支骑军迎面交战,往往会互相穿透对方。
庞德率众突入董军的时候,李蒙自然也带着骑兵狠狠插入盖军。李蒙追随董卓二十载,董卓起于凉州,曾任西域戊己校尉,亦曾居并州刺史之位,所以李蒙战场上打过凉州羌人、打过西域诸胡、打过草原鲜卑……可谓将大汉国西北游牧民族打了一个遍,自问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可是像盖军这般厉害的骑军却是第一次见到。
四面八方全是长矟大刀,部曲亲卫拦不住,眨眼的工夫李蒙身上就挨了好几下,血流如注。盖军将士仿佛和坐骑融为一体,常常能够做出令李蒙做梦都不敢想的高难度动作,甚至直立而起。李蒙依托单边马镫也能立起,问题是没甚用处,如果做出劈砍,立刻就会重心不稳折下马。
盖军为何不惧呢?
攻势愈猛,李蒙不敢多想,狼狈不堪的招架着。董军士卒和主将李蒙的情况差不多,对手的刀矟会从任何一个地方袭来,防不胜防,死亡人数急剧攀升。
如果从上空俯视,就会现两条钢铁长龙纠缠撕咬,盖军虽被削去一层又一层,但董军更惨,正以看得见的度急剧瘦弱下来。
高顺由于距离的关系,接到盖军袭击的消息比吕布还早一些,一直密切关注着局势,一闻平阴津陷落,心知吕布断然不会死守雒阳,悄悄命令大军做好撤军准备,一接到吕布命令,即刻率军而走,财货一律不准拿。
其实让士卒拿一些装在怀并不影响行军,但高顺深知人性,所谓**无穷,面对触手可及的金银,士卒必然经受不住诱惑,甚至为了多拿些,会毫不犹豫的脱甲弃兵,此例不可开,不然军心必溃,绝无半点可能回到函谷关。
西行出十数里,高顺眉头渐渐皱起,吕布曾言途会合,这时即使大军未至,也该有斥候到来,为何毫无声息?
“莫非……”
高顺不愿意逼自己往坏的方面想,可是残酷的现实却不由得他不去思考。
亲卫和远来斥候低声交谈,见高顺望来,低声道:“校尉,董(宜)都尉来了。”
高顺点点头,两支大军皆知此时情势之危及,默默合流,快向西。
“高校尉……”董宜驱马来到高顺近处,顾看左右,满脸疑虑道。“高校尉,怎不见吕郎?莫非他打算死守雒阳吗。”
高顺摇摇头道:“我是接到吕郎的命令才撤军,吕郎言途会合……”
“……”董宜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高顺知他生疑,这事瞒是瞒不住的,苦笑着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吕郎八成是由南路走了。”
“南路,雒水南?娘的反了他了……”董宜一怔,他可不傻,立刻明白了吕布的小伎俩,勃然大怒道:“吕布小儿敢拿老子当诱饵?狗胆包天、狗胆包天……”
“……”高顺笑得更加苦涩。
董宜想把一腔怒火泄到眼前这位吕布同乡身上,可其同为受害者,且高顺手握五千兵,实力在自己之上,后面的路还要倚仗他,只得甩鞭骂道:“吕布庸奴先害胡(轸)才,而今竟然算计到老子的头上。等安全回到函谷关,不让太师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老子就随你姓”
“函谷关……”高顺目光深邃的凝望西方。“还能回去吗……”
得知被吕布所弃,两支丧家之犬般的董军心更加惶惶不安,几乎是以最快的度奔到瀍水。然而不等歇一口气,就现桥梁皆已被人摧毁,对岸能够清晰看到骑军游走,董军将士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对岸是己方的人,顿时肝胆俱裂,面无人色。
董宜骂了吕布一路,这时再顾不得咒骂,抓住高顺之手,嘶哑着声音问道:“高校尉,这该如何是好?”
高顺注视西岸良久,提议道:“对方人数并不多,你我可兵分两路寻机渡河。”
董宜一愣,反应奇快,点头道:“好,我去南边,你去北边。”北面平阴目前为盖军所占,大军云集,比南边危险无数倍。
高顺早就料到对方一定会提出此意,默然点头。
董军毫不迟疑,当即一分为二。
瀍水可不短,鲍出无法判断出董军会从哪一段过来,分骑探索,接到董军到来并分兵时,他正在北边,闻北上者众,南下者寡,鲍出便命二兄、司马鲍雅将千骑去南。
盖俊崛起以后,麾下诸将跟着沾光,官职渐高,人手不足,所谓打虎亲兄弟,用人还是自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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