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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掌。”
盖俊苦笑摇头,说那你就寸步不离蔡议郎左右。盖胤应声承诺。
蔡邕自不晓二人想法,走了大半天路早就已经苦不堪言,他以前常和友人外出踏青,脚步素来强健,只是踏青走累了随时可以停下来,现下却不行,徒边每日走多少里有明文规定,不是你想歇就能歇的。
除开他们之外,还有沿途护送之人十余,皆为服役百姓,在田地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自然不缺力气,但懒散惯了,任凭如何驱使就是走不快,一行人天黑时才将将赶到孟津。
役吏暗叫一声晦气,当晚留宿孟津,第二天一早过黄河直入河内郡。
“真的要穿过它吗?”
立在河内郡北,面对巍巍太行山,众人心头同时涌出一个疑问。
如削的悬壁、如练的瀑布、莽莽的林海、奇异的山石、深邃的碧潭,没有人能否认景色之美,然而路途实在过于险峻,有时连山路都找不到一条,攀崖登山如家常便饭。一路走下来,盖俊脚底都磨出数个大血泡,便知蔡邕境况之惨。
千盼万盼,总算盼到了雒阳北面门户天井关。
“此天设之险也。”
对于蔡邕的评价,盖俊深以为然。天井关周围峰峦叠障,沟壑纵横,古隘丛峙,地势之险峻尤甚陈仓古塞,不是天设之险是什么?
他们运气不错,在天井关驿站住宿一晚,第二日准备出之际忽遇倾盆大雨,众人心下大喜,总算可以缓口气了,并暗暗祈祷最好多下几天以便养好腿脚,上苍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大雨持续整整三日才收。
时下已入秋季,连雨三日,加上林森幽幽,不觉有些凉意,这种感觉随着行进很快消去。
当红日斜挂之时,盖俊盯着前方一座挺秀山峰,此山后面就是上党平原,心中感叹终于要走出去了。又回头看看后方连绵不绝的山脉,心有余悸。
盖胤打马上前,递他水袋。
盖俊拧开塞子,缓缓仰头,就在这时,余光瞥向前方丛林,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惊色浮于脸上,鼓胸吼道:“保护蔡议郎。”因为太过惊骇,以致声音失真。
盖胤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本着对小族叔的信任,他立即弯腰贴在马背上。
一众家仆反应奇慢,甚至有面露茫然者,很快他们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嗡”的一声,数支箭电射一般贯入两名挡在蔡邕身前的家仆胸口,随着两人临死前出的凄厉嚎叫,余人这才惊觉,将蔡邕围成一团。役吏和服役百姓哪见过这等阵势,直吓得掉头狂奔,边跑边叫。
“弩箭,对方有弩。”
盖俊叔侄飞快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盖俊捏着弓壁的右掌夹有五支箭,左手轻轻搭着一支箭羽,正是射法,经过多年练习,五箭三秒足矣,可惜对方不会如木头人似的傻傻站在面前任你射,不过两边距离不远,此法乃是最佳。他脑中回想着对方刚才现身的位置,抬手就是一箭,而后便有惨呼声从林中传出。
“杀……”
伴随着一声喊杀,二十余蒙面死士窜出丛林,踩着轻碎的步子杀过来。
“锵!”
盖胤拔出上血,如凤皇鸣啼,蔓延开来,只身御马冲入敌群。盖俊原位不动,扣箭凝视远处丛林,使弩者绝非一人,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盖胤人借马势,举刀挥出一片灿烂血幕。
冲在最前的死士以刀硬抗,哪会想到上血削铁如泥,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后,他所持之刀被斩成两段,和刀同样下场的还有他的身体,一蓬血雾瞬间爆出,弥散四野。
上血饮过人血,赤色刀身似乎变得更加鲜艳妖艳了。
三把长刀同时临身,盖胤一踢马腹,坐骑倏地横移向左,上血再次划出一道弧线,对方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血雨喷薄而出,洒落芳草,刀之余势不减,又砍中后来者,从左胸至右胯,一刀切开。盖胤气势更胜,猛一拽缰绳,坐骑变向一头撞飞中间那人,锵锵不绝于耳,另一侧死士亦未逃过身死下场。
几息间力毙五人,一众人等望盖胤直如天人。
混于人群中间的领一声长啸,杀手蓦然裂开,分别从盖胤两边绕行,杀向蔡邕。
盖胤稍作犹豫,咬牙回追。
盖俊马上现不对,扯动弓弦,紧盯前方。果然,林中站起两人,手中握弩,目光阴邪。原来对方见盖胤勇猛无敌,便想诱他反身来追,而后用冷箭射杀之。盖胤显然也察觉到了,但他选择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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