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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淡,细瞧却别具匠心、秀雅娉婷。
春静叹道:“书卿果然是秀外慧中、宜家宜室,难怪得母亲一眼便替姐夫相中了。”
书卿一愕,脸上顿时泛起红云,不知所措地道:“娘娘您……”
春静自悔失言状,“啊呀,是我多嘴了。对了,今夜月色宜人,书卿陪我在园中走走可好?”
书卿怔了怔,点头从命。
两人出门。时值夏末,夜风清凉,天上明月如银,侯府园中百花尤盛,和着徐徐清风暗香袭人。
春静只是一路赏花看景,绝口不再提方才之事。书卿不禁心中忐忑,她为何会忽然说起这个?难道是老夫人又有此意向她吐露了口风?
想到此处她不禁一阵胸口急跳,不知是欢喜还是惊慌。
春静将她细微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不露声色地笑了笑,忽柔声问道:“书卿姑娘今年可是十九了?”
书卿一愣,“是。”
春静点了点头:“正是花样年华。可惜女子青春有限,姑娘还是应早些考虑终身大事。”
书卿垂下眼眸:“书卿陪在少夫人身边多年,少夫人待我情深意重,我只愿留在少夫人身边伺候一辈子。”
春静闻言一笑,转头看向湖边:“那边好像清幽得紧,咱们过去走走?”
两人走到湖边,只见湖中芙蕖盛放,隔着松柏丛竹漏着一阁灯火,宛春静笑道:“那是香初居呢?好像是姐姐的房间呢。”
正说着,那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名年轻女子从窗内一越而出,飘扬的裙裾犹如灵蝶飞舞、行云流水。
接着又有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从窗中跃出。春静将书卿一拉,身影隐于假山丛竹之后。
那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湖边。那女子指着一株柏树,“就在这儿,肯定就在这儿。”
那男子唇角扬起些许无奈的笑容,“这次你确定?”
“确定,肯定,万无一失!”
那男子摇头而笑,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瞬间刺入土中,土下果真有异,那男子神情微讶,蹲下来运气于枝、横划破土,土下出现一块大石。
女子脸色悻悻,“我真的记得在这里埋过一坛酒的嘛。”
男子道:“你前事尽忘怎会记得以前埋过的酒?”
“你觉着我骗你?”女子拿出一个小册子,“就算我忘了,这白纸黑字也不会忘啊。”
男子拿过册子一看,哑然失笑,“我们成亲那年埋下的,果真三年了……浮翠亭右第十二棵柏树,这是第十三棵。”
归旋数了数,果然……
湛霄对这个糊涂蛋无语了,认命地走向旁边那棵树。
不一会,那坛入地三年的桂花酿终于挖了出来。
湛霄拍开封泥,揭开坛盖,顿时酒香四溢。他仰头一饮,只觉酒质醇厚、唇齿清香,“果然好酒!”
归旋喜不自胜,这是她按母亲的方法酿得一坛桂花酒。按理在中秋时节配着月饼最好了,不过现在……“你等等。”她忽然转身跑向湖边。
湖边一朵荷叶旁结着一个大莲蓬,她也不管脚下伸手便摘。湛霄跟过去拦腰将她抱起,鞋子还是湿了。
“你要吃莲蓬我替你摘就是,干嘛没头没脑往水里冲。”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夏天。”
“已经立秋了。”
“……”
他冷哼一声将她放在湖边青石之上,蹲下,替她脱了鞋子、罗袜,一只纤巧秀美的足露了出来。
他将她的足放在掌心慢慢捂热。
月光盈盈,洗尽铅华,天地间只余下这温柔安静的一幕。
她娇慵地笑着,伸腿任性地把脚踩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踩来踩去。
他,慕湛霄,只是毫不介意地受着。
后面的事情书卿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他看向她的目光。
如果他能那样看自己一眼……只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叹息:“人都走了。”
她没有说话。
那人又幽幽叹了一口气,“现在知道为什么即便母亲再喜欢你也不能将你许给姐夫了?慕湛霄,人人敬若神明的靖南侯,在她面前就像地上的泥一样任着她踩来踩去。只要有姐姐在,他绝对不会看其他女人一眼!”
***
两天后,兰婕妤离开侯府。宛春静含泪话别,众女眷依依不舍,楚归旋暗暗冷笑。
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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