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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落泪。
归旋叹了口气,伸手去扶她,她赌着气不肯起来。
归旋道:“你再不起来我真把你……许给铭剑了。”
可人先怒,后气,再羞,一下子站起来气鼓鼓地看着归旋。
归旋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我收了春静做妹妹你心里不舒服,其实我与你和书卿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名为主仆,情分却和姐妹是一样的。要不等到盂兰节的时候我禀明老夫人,也将你们收做姐妹?”
可人听她这番软语温言眼泪哪还止得住,“不,少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你将那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丫头一下子捧那么高,还在我和书卿之上,心里便不知怎地不舒服。我错了……”
归旋拭去她的眼泪,“还哭,明儿铭剑看见了又得心疼了。”
可人羞恼道:“少夫人你还说!我、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
“没什么吗?我还准备等你及笄了便将你许给他呢,到时候你便是果毅都尉夫人了。”
可人羞红了脸,一跺脚扭头跑开。
归旋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笑起来。
她回到房间里,书桌旁的湛霄放下手中的书问:“妹妹们争风吃醋的事情都摆平了?”
归旋跑过去走到他的腿上,“我真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娶三妻四妾有什么意思?我这才两个妹妹便一个头两个大了。”
湛霄捏捏她的鼻子,“女人啊,小心眼儿是天性。”
“哼,你不小心眼,那我日后置上三五个面首,看你有多大心眼。”
湛霄弯唇,“我心眼倒是够大,只怕你的胃口太小吃不消。”
“哈哈,不试怎么知道?”
湛霄眼眸微眯、神色怡然,“那今儿便试试我这一个面首夫人吃不吃得消。”
这夜测设的结果很惨烈,归旋丧权辱国地投降乞饶方达成停战协议。湛霄取了绑在她足踝上的巾子,柔滑硕大的顶端却依旧顺着早已泥泞不堪的花溪缓缓顶了进去,优雅的唇角残美地勾起,哑声道:“我知夫人馋嘴的紧,这个肯定还想要。”
……
归旋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且说过了些时日便是老夫人寿辰,归旋犯了难,“我送母亲什么好?”
像廖夫人这样岁数这样身份的,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送什么都不稀奇。
春静道:“要不,亲自绣件绣品送给老夫人吧?”
归旋摇了摇头,“我的针线不行,再说也来不及了。”
“要不为老夫人抚段琴?”
“你就别提我的伤心事了!”
“……”
归旋忽然眼睛一亮,“唉,你的这主意其实不错,要不演点什么给老夫人开开心。可惜我也不会唱曲啊……”
“我故乡的清调还不错。”春静道。
归旋道:“你会唱吗?唱来听听。”
春静唱了一段,曲调婉转活泼,音质清丽流畅,居然甚为动听有趣。
归旋鼓掌道:“这个好,你教我,今年咱们就不请戏班子了,你我排一段演一出。”
***
归旋说干就干,她找了几个通音律的丫头来打板奏乐,自己便和春静兴致匆匆排练起来。
她们演的是一段丈夫赴京赶考,妻子家中思念,不意梦中相会的戏。
春静扮了妻子,又寻了小生的衣服给归旋穿,归旋甚为瞧不起,对着窗户扬声道:“月晏 。”
月晏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她站在窗内笑盈盈地对月晏说:“月晏,你快把我变成一个英俊小生。”
☆、第53章虚凰
廖夫人生辰头天靖安侯来到岳宁,众人惊中有喜;当日父子在书房内商讨朝堂之事许久;第二日便是阖府为廖夫人庆贺寿辰。
归旋实在是不敢在靖安侯面前造次,只能夹着尾巴当了几天的贤妇孝媳。不知为何她对这个脾气和煦的公公总有股又怕又敬的感觉;只要有他在归旋就格外谨言慎行。
好在靖安侯住了几天便走;待他一走;归旋立马活络起来;当晚便让书卿请廖夫人到后院看“花灯”。
月上梢头之时,后院灯火通明;水榭旁搭了个台子,四面琉璃宫灯。书卿请廖夫人在台前的座位上;面前云母雕花的紫檀桌案上摆了碧玉杯、核桃仁、五香子、玫瑰糕、以及其他水果点心。
廖夫人问坐在一旁的湛霄;“今儿请了戏班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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