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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受累。朕为人君,当真是既羞且愧。”
燕王和成王听到这里,不自觉得抬头对视了一眼,都停了喝酒的动作,不再搭话。
皇帝却已经顺理成章的把后面的话给说了出来:“几位皇叔都是自家人,朕也不说二话了。还请几位皇叔看在朝局艰难,前线士兵浴血奋战的份上,慷慨一回吧。”
这一刻,从来都喜欢和对方唱对台戏的燕王和成王的脑回路出人意料的同步了:卧槽,这人的脸皮居然比燕王(成王)还厚!
因为燕王和成王都不愿意开口应下这事,一时间,席上都静了下来。皇帝却是胸有成竹的等着,他知道:这事既然说出来了,几位皇叔都是无法推脱的。
恰好此时,郑王带着韩王和洛王一齐赶来了。
郑王似乎没注意到席上这诡异的气氛,笑着打着哈哈:“陛下这回选的地方好,这赏梅赏雪,都可算是极好的!况且,一瞧见这梅园,我就想起小时候偷溜出来埋酒的事。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跟在后面望风,真是丢人!”
☆、第48章
郑王自觉自己是牺牲了自己活跃气氛,哪知道他的笑声传了过来,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在场的众人还是一声不吭。
成王和燕王难得站在同一阵线,一字不答,只是不动声色的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酒菜。
郑王机敏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急忙拉着韩王和洛王坐下,也不再说话。他们几个藩王自成年后便去了藩地,有过几次利益接触之后,剩下的感情其实也很有限,似燕王和成王这般的自然更是水火不容。可是,在某些时候,他们的立场显然是一致的——尤其面对皇帝之时。
藩王毕竟势弱,只能拧成一股才有和皇帝对话的力量。
皇帝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笑了笑,举起酒杯道:“三位皇叔晚来一步,可是要自罚一杯才好。”虽是询问,可皇帝眼中闪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光芒,由不得旁人拒绝。
“那就多谢陛下赐酒了。”郑王起身礼了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不易察觉的扫了扫燕王和成王的脸色,心中暗暗琢磨着。接下来的韩王和洛王也是如此依次的饮了酒。
皇帝搁下酒杯,露出温文的笑容:“三位皇叔来得晚了,适才朕正和成王、燕王说起这次秦魏之战呢。”他抬抬眼,慢条斯理的接着道,“到底是国家大事,朕初掌国事,正需要几位皇叔扶助呢。”
郑王、韩王和洛王也跟着哑了声。同一时间在心里问候皇帝的脸皮。
案上的茶水皆是取梅上雪泡的,喝起来清冽的很,茶香怡人。只可惜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先帝当年埋下的那几坛酒上,除了被迫禁酒的萧沉渊之外都没有人喝茶。萧沉渊低头喝了口茶,掩去嘴角淡淡的笑意,旁观着越加僵硬的局势,悠然自在。
易雪歌瞥了眼悠然自得的萧沉渊,有样学样的吃起了桌上的菜肴。认真说起来,皇帝这次摆宴的诚意还是有的,摆在桌子上的珍馐美食多不胜数,既美味又有情趣。其中一道墙角红梅,是用梅花花露将那秘制的肉用特殊的法子染成柔和的红色,雕成梅花的样子一朵一朵的摆在碟子边角,便如一朵朵红梅围着那碟子盛放,与那底下垫着的如雪一般的白梅花瓣和特质的汤汁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有梅花的香气如这梅园里飘荡的同出一辙,叫人食指大动。
萧沉渊见易雪歌吃得香甜,想了想之后又给她倒了杯酒,体贴的递了过去。
易雪歌接过酒杯回之一笑:“谢谢。”
萧沉渊眼神很叫人心动,就像是梅林里吹过的风,轻软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无意吹落残雪与簌簌的花瓣,那是只有站在风里的人才知晓的风流。
他薄唇轻轻抿了抿,补充着说了一句:“多喝点。”想起上次易雪歌酒醉之后的娇态和坦诚的告白,萧沉渊心里痒痒,十分有“险恶用心”的想把人给灌醉。
易雪歌被他仿佛正直体贴的毫无一丝邪念的目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缓缓低下了头,双颊微红的应了一句:“嗯。”轻轻软软的,就像是羽毛从萧沉渊的心尖尖掠过。
在座的几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易雪歌和萧沉渊的互动——除了杜云微。
杜云微不知怎的,只觉得心里烧着一把无名火,越来越旺。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就是看不惯萧沉渊和易雪歌那柔情蜜意的样子。她想了一会儿事,忽而站起身来笑着打破僵局:“陛下光顾着和几位皇叔说话,可是忘了锦亲王?说起来,锦亲王和陛下乃是亲兄弟,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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