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尚庙里捉道士(第3/4 页)
个捕快穿着异于寻常捕快,想必该是个头头,手抚长刀,冷笑道:“念你空门不见血,故我等才未将其就地正法,可是要带他们走,你拦阻作甚?”
住持正气凛然,喝问道:“我问你他们犯了什么案,你不对我讲。我没亲眼见过他们犯案,便只当他们是道友,既是道友,怎么能做死道友不死贫僧的事情呢?”
捕头歪着头,眼中已有了杀机,“他们犯了案,你一心包庇,带回了衙门亦逃不过一死,既然如此,便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捕快们已抽出了刀,住持大惊失色,“你要动手?”
捕头冷笑,“是你找死!”
一旁观望的宋来急道:“如何是好?”
一云反倒沉住了气,悄声道:“我看那罗千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一把刀可远距离取人性命,既然捕快们是来捉他四人,这罗道士定然要出手,咱们只管静观其变。”
宋来忍不住竖起大拇哥,赞一句:“老大,有脑子!”
“可不是!”
那一厢,捕快们持刀逼近,王黄金三人颇有气量,站出来道:“且退后,咱们兄弟虽杀了不少人,却都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牵连住持进了火坑,本就过意不去,又怎能叫师父们无辜枉死?”
住持撸起袖子,咬牙道:“那便与道友共同对敌,生不能坐而论道,死亦能同舟并济,快哉!”
三名道士只以为住持佛法高深,却不料竟也有此气节,纷纷感慨,再不多言,呼喝一声,与捕快战作一团。
一云渐渐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怎么与想象中不太一样?罗千年没来,师父反要找人干架。他四体不勤,岂不只能挨打?”
所谓知师莫如徒,果然就如一云所言,无胜住持话说得极漂亮,动手却被人甩去了十八条街,一边狼狈逃命,一边护住一地,口中嚷着天佛保命,上蹿下跳,如热锅上的蚂蚁。再看王黄金三人,招式来往间就颇得章法,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一云按捺不住,嘱宋来自己藏好,随后跳出来,加入战圈,救他的师父与师弟。
迦持院众人手无寸铁,如何应付持刀捕快,不过几个喘息间,便纷纷挂彩,尤以一云受伤最重,见时机成熟,那捕头蹭蹭蹭几步赶来,一人一脚给放倒在地,冷笑一声,就要手起刀落,杀光这一班奸僧贼道。
可也就在此时,变故发生。
山下乌压压涌来一群人,为首者是个戴乌纱帽的官,身后可不得了,尽皆长枪佩刀的士兵,个个凶神恶煞,几步来到近前,围住众人。
乌纱帽是个中年官,住持认得,是小镇唯一一位父母官,姓赵名旺,顶好的官,想必此番小庙遭了无妄之灾,父母官要来仗义执言了。
敌我悬殊,捕头不得不停手,作个礼,沉声道:“大名府办案,不得阻拦!”
大名府可甚有来头,住持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晓大名府的赫赫威名。传闻王朝自开国大帝得国以来,经数位帝君励精图治,法度森严,治下清明,全赖王都平天府及长安城大名府南北共治,两府尽皆探案如神的捕快,其中又以大名府袁让为魁首。
放眼天下寰宇,北方帝国,东方归来皇朝,南方佛国,西方波夷,袁让名捕之名令无数公门黯然失色。
既然是大名府来的捕快,那么必定牵扯来了名捕袁让,住持一番推理,理出了这么个结果,顿时头大。
乌纱帽赵旺早年曾为法家门生,最喜钻研明察之术,曾倍为推崇“不明察,不能烛私,不劲直,不能矫奸”,大致意思是不明察秋毫,便不能发现隐私,不正直无私,便无法矫正邪恶。
是故这位乌纱帽县令素来不屈服于权贵,刚正不阿,一意独行,有人猜测,许是这性子为人所不喜,故遭到贬谪,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偏远小镇,一呆就是十多年。
今日按例巡视县衙,有个持刀道士来报案,言称见着了大批捕快上了跑蝶山,凶神恶煞,口中嚷着要杀尽秃驴,这可惊呆了县太爷,偌大一座小镇,若杀了人,可当真是谋财害命了,休瞧那迦持院名声不显,哪个知晓是否暗有乾坤,一袋袋的金子晃到人眼瞎呢?
来至寺前,果然不容乐观。
赵旺昂首阔步,气态十足,问他是哪个大名府。捕头瞬间黑了一张脸,将此当作了挑衅,握紧刀,就要给他脖颈划一道,住持眼神好使,不愿青天大老爷遭了无妄之灾,嚷道:“就是长安城的那个,名捕的那个!”
赵旺一惊,“当真?”
捕头一声冷笑,放下刀,与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