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起又止(第2/4 页)
算咱们捉不住你,明儿个就去堵百年堂,不怕撞不见你!”
徐大发踹他一脚,“好好说话!”
瘦竹竿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拱手道:“小崽子大哥,帮咱们这一次,事后卖了袈裟,保管少不了你那一份。”
宋来还在犹豫,徐大发渐渐没了耐心,冷声道:“你好好想想,我今晚再来,想好了就与我们一起行动,若没想好,我们不指望你,但也请你不要告密,否则日后遇见,不但是敌人,还是死敌。”
宋来点点头,算作考虑,徐大发这才率领众人返回,宋来则心事重重,独自跋涉回了迦持院。
迦持院内,气氛又有些微妙,一云穿好衣衫,坐在石墩子上,腰杆挺得笔直,大气不敢喘,刘蹁跹左右闲逛,摸一摸这个石墩子,再摸一摸那个石墩子,眼中满是好奇,不停询问一云平日如何锻炼,一云百般不自在,有问必答,却早已汗流浃背。
大殿那头,一地捧着木鱼,脸红如桃,丫鬟颜翠与他一起坐在门槛上,看自家小姐调戏年轻和尚,嘴角弯弯,笑意盈盈。
四名道士更闲,搬条长凳,一起坐着看热闹。
风流道士尹至平忍不住感慨一句,“年轻真是好。”
王黄金道:“可怜了两个小和尚,入了空门,不得自在。”
宋真酒笑道:“也可以还俗。”
罗千年仍旧抱着刀,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两个小家伙若想成材,便不能自在。”
此时宋来进了院子,罗千年瞧见他,又低声一句:“不自在,又是多么地自在。”
宋来看一眼叽叽喳喳的刘蹁跹,又看一眼呆若木鸡的一云,一溜烟跑到四名道士跟前,问询道:“咋回事,一云看着可不得劲。”
尹至平道:“少年少女,豆蔻年华,俩人好着呢。”
宋来一摆手,“切”一声,“净说些我听不懂的,住持呢,在寺里吗?”
宋真酒指指禅房,宋来奔向禅房,门也不敲,径直推门,后又觉得不妥,自己退出房间,拉上门,轻轻敲了敲门,得到住持应允,才开门入内,直承来意,“他们上钩了,今晚就要来偷袈裟。”
住持笑道:“不错,咱们也要准备起来了,吃过晚饭,我教你识字,等到夜深,你就下山,将他们带上来。”
宋来点头道:“答应给我的红包,你莫要忘了。”
住持脱下鞋子要丢他,他自己跑得飞快,留下住持一句“财迷”回荡房中,外带一句笑呵呵。
……
待到傍晚,一地与王黄金下厨,捣鼓一桌晚餐,吃过了,四名道士聚在院中聊天打屁,一云渐渐接受了刘蹁跹的聒噪,自告奋勇送二女下山,一地红着脸目送三人,又回去大殿,看住持教宋来识字。
夜来得有些迟,一地挂好灯笼,发觉天空飘起零星的雪花,便独自站在檐下,看雪花飘落。
一云匆匆赶回来,临近寺门时,头顶又是一点湿漉漉,拿手一摸,一片雪花融解在鲜血中,触目惊心。
“又来?”一云忍不住抬头看,半空中除却飘扬的雪花,再无他物。
不行,此事太过诡异,必须问一问师父。一云转去大殿寻住持,宋来刚好穿上棉衣,自大殿中步出,一云问他去何处,宋来嚷一句“秘密”,一溜烟跑出了门,深更半夜,山路难行,不知要去何处。一云念及上午师父与这小崽子在房内的古怪行径,暗中留了心,见住持仍在殿内收拾经书,进门与他道明来意,住持摸摸他的大光头,问道:“共落了几滴血?”
“算起来,该有四滴了。”
住持皱起了眉头,望向屋外飞雪,喃喃道:“时间就要到了,也该回来了。”
一云盯着师父瞧,奇迹般地有些沉默。
——
再说小崽子宋来,一路下山,行至中途,前方忽有影影绰绰,宋来定睛细看,发现是熟人,立时有些慌张,那群熟人也瞧见他,招呼道:“小崽子快来,叫咱们瞧瞧带了什么下山?”
正是徐大发及东山村混混团伙。
宋来不情愿走近,徐大发一把给搂过来,低声道:“想清楚了没?到底该怎么做?”
宋来揉着肚子,抱怨道:“徐大哥,你可差点打死我。”
徐大发冷声道:“那一云虽能打,却没脑子,一地脑子好使,咱们若下手轻了,你道他看不明白?做戏要逼真,是我那戏子姐夫亲口对我传授的诀窍。”他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在那庙里一天,见没见着袈裟?”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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