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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似乎他也只有和毕方聊得开来。
……
想起毕方,宁觉的嘴角柔和了几分,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宁觉其实最看不起这些被感情打击得欲罢不能的人,只是巴蛇比起他和毕方几个,年龄辈分要大得多,于情于理,宁觉都该喊他一声叔伯。
迟疑了一下,宁觉认真地思考着是应该上去憋屈地喊一声“前辈”好,还是直接转身,英姿飒爽地离开好。
杜一生喝茶喝得脸色微红,满嘴打着饱嗝,一抬头,便和宁觉对了个正眼。
宁觉心底一阵无语,认命地走上前去,抱了抱拳:“前辈,好 久:炫:书:网:不见。”
杜一生咧嘴笑了起来,一脸络腮胡子看起来落魄非 常(炫…书…网)。站起身来,对着宁觉就是一个大饱嗝。
一股茶香渗着醉气喷出。
宁觉忍不住扼腕:喝茶都能喝醉?
“茶不醉人人自醉!”杜一生看出了宁觉的心思,咧着嘴巴笑得很夸张,一排黄澄澄的牙齿闪着亮丽的光泽。
宁觉没忍住,狠狠地别过了脑袋。
杜一生打着饱嗝继续灌茶水,一边喝茶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宁觉耐着性子忍耐了半柱香时间,站起身来,准备告退。
杜一生抓着茶壶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饱嗝,看也不看宁觉一眼,眼睛透过虚空望到了九穹之上。宁觉请了安,转身刚迈出步子,便听到了身后杜一生的声音:“少了那闹腾的小火鸟,这天庭实在是冷清得紧啊……”
杜一生的音线其实很有磁性,沉稳的声音,每次听都有种落魄至极的浪人的感觉。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听起来,突兀地多了几分沧桑、几分不舍。
宁觉只觉得呼吸一窒,好像心里郁郁不解的地方被人猛戳了一下。
皱着眉头回头,却只看见杜一生打着呵欠毫无仪态地抓着后背的样子。刚才一句短短的话,好像不是他说出来一样。
只是不知道那句话,他到底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宁觉听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宁觉已经站在了莲池里。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茶仙馆走出来,然后顺着感觉一路行到莲池里的。
但既然已经来了,去看一下,也是好的。
宁觉如此对自己说道,没有迟疑便往莲池深处走去。
打开莲池的机关并不难,只要有心到藏书阁里寻找了一番相关书籍,且在法术上颇有些造诣的天神都能打开。而且,事实上,自从上次毕方无意中打开了上古山河卷的机关之后,那机关就一直没有关上过。元始天尊只是在上面布了一层幻境,而打破幻境对宁觉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
圆台清明,水波粼粼,一株古朴的紫苏绽于圆台水池中,池面平静如镜,如同一张巨大的古画般,舒展开山川河脉、日月星城。
宁觉无声无息地踱到水池前,低头看着平静的池面。里面的无数小人,各自走动生活,密密麻麻占据了上古山河卷的一大部分。怎么看,也看不到毕方的身影。
视线移转,落到圆台旁的落脚处。当天毕方就是在那个地方俯身看着上古山河内的山川河脉,然后被他一掌推下去的。
宁觉忍不住握拳,恍惚间觉得自己心底的郁结找到了突破口。紧抿着的嘴巴动了动,两个微不可闻的字从口中传出。
“毕……方……”
“阿嚏——”
毕方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喷嚏。
陆行衣拉住她的手一紧,关切地问道:“毕儿,可是觉得冷?”说话间,已经伸手准备脱下自己的外袍。
“别!我不冷。”毕方连忙阻止,“就是鼻子有点发痒,肯定是有人背地里说我坏话了。”
陆行衣抿嘴轻笑,还是脱下外袍,披在了毕方身上:“不管怎样,还是注意点好。不然若是着了凉,我心里委实会觉得难受。”
……
毕方很想腹诽:其实我作为一只火鸟,全身上下都被火包着。着凉什么的,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传说。
可是对上陆行衣关切备至的眼神,破坏气氛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好任由陆行衣将袍子披在自己身上,细细系好。脸上不知不觉腾起一股热气,灼烧着,似乎一直热到了耳朵上。毕方想:完了完了,最近我真是越来越奇 怪{炫;书;网}了。这种脸红耳朵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要对宁觉不忠了吗!?
……且慢,貌似我和宁觉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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