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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恨不得寻了个白绫自行了结……但越臣回忆越觉得不对劲,愈发觉得当初那错事,并不是出于自己本心……”
芝夜听得皱起了眉头,琴依言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初你与那j□j的私情,可是证据确凿。此番倒后悔起来了,贪恋那宫中荣华富贵,为自己寻甚么子借口来了!”
琴依言牙尖嘴利,说得徐枫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支支吾吾了半日:“臣……臣……这都是……”一会才又哭着说:“臣自知罪无可恕……但臣这都是因为担心陛下啊,担心陛下为那躲在宫中的奸人所害……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徐枫见芝夜没有反对,便继续哭着道:
“臣后知后觉……当初做出那错事,竟仿佛都在梦中一般,甚么印象也没有了,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直到臣在自己身上发现了这东西,才发觉大有文章……臣是冤枉的啊……“
徐枫那嚎叫声又响起来,芝夜觉得头都有些疼了,却看徐枫猛地把袖子拉开,手臂上赫然一道红痕,形状怪异。徐枫指着那道红黑,恨恨道:“臣曾从古书上看到,南疆蛮人有邪术名蛊,以虫为引,可惑人心神甚至致人死地;被中蛊者了无知觉,只因蛊虫曾进入过人体,才会留下痕迹……”
听闻徐枫体内有蛊虫,众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而观徐枫手臂上那红痕,愈发像一只狰狞的虫子模样,隐隐还在弹动,胆小的小太监都叫了起来!
徐枫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臣是被皇夫所害啊!曲宴宁嫉妒我新人得宠,就在我饭食中下了药;他假意宽容,暗地里对臣却是恨之入骨啊!定是如此他才会害臣如斯啊!这蛇蝎心肠的男人……我可怜的老母啊……”
“都是那贱人的错!不信陛下可道甘泉宫中搜查,定会发现那专用于饲养蛊虫的秘法瓷罐……蛊虫每月都需新鲜人血才能养活啊……”
众人都被这突然爆出的消息惊在原地,讷讷不知所言。趁着这一当儿,疯狂的徐枫又朝芝夜的方向猛地扑了过来,还好琴依言反应快,挡在芝夜面前,才免掉一劫。而眼疾手快的护卫很快把徐枫给抓住,丢在了一旁。
这徐枫依然口中啊啊叫个不停,却忽然面露痛苦之色,满地打滚,不住地抓挠起手上的红痕来。抓着抓着一会儿,忽然就浑身抽搐,口吐黑血,停着不动了。随着徐枫的僵直,他的手腕处居然皮肉渐渐被咬开,钻出一只通体黑红的怪虫来。那怪虫在地上爬了一会儿,竟就化作一滩黑血,消失不见了。
一个胆大的护卫上前试了试鼻息,就这么一会儿,这徐枫竟然就死了。
面对着突然发生的变化,芝夜面沉如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许久不见的曲宴宁就站在了门口。
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自然饭也是吃不成了。虽说是一个冷宫的公子,骤然死在女皇面前,也足够晦气了。草草收拾了徐枫的尸体,但他留下的谜团却成了死无对证的悬案。差人清扫庭院,又是洒水又是到处烧艾草熏香,但还是洗不掉徐枫那凄惨的死状在众人心中留下的印象。芝夜却隐隐嗅到了这沉闷奢靡的宫廷中传出的霉变气息,怕是又要生变了。
曲宴宁出现得太巧,且面色晦暗。当众人都为徐枫的临死指控感到震撼时,随着曲宴宁的出现,徐枫竟然就这么死在众人面前,不由得让人生疑。
虽然徐枫死后芝夜眉头紧皱什么也没说,但众人却隐隐感到,芝夜是动了真怒了。这位年轻的少女帝皇,一下子脱去了人们眼中那层明快温和的颜色,而让人回忆起了她是怎样血洗宫廷逼走幼妹登上了帝位,而那时,她才十六岁。
当场目睹了这一切的人都被严格地控制了起来,就连一直以来圣宠不绝的琴侍君,也被软禁受审。当初与枫公子一事有关的人都被从泥土里挖起来,遭受严密的囚禁和审问。就连与冷宫流言有关的一切人,都被或秘密或直接地责罚、降级。
这一切虽然在不动声色中进行,却让人人自危,只有芝夜知道,此次动作,几乎牵连起了宫里大半的势力。朝堂上芝夜脸色严肃,几个想着问后宫之事的大臣都被芝夜给不动声色地顶了回去,年轻的帝皇仿佛冷眼旁观,手握权杖毫不留情地对待任何人。
而从那以后,皇夫所在的甘泉宫就被侍卫严密地看守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昔日华美恢弘的甘泉宫,在这宫廷风云诡谲的变换的阴影中,开始变得黯淡无色。
曲宴宁跪在地板上,身上只穿了件素色的衣服,他骨骼高大,此刻瘦了很多,愈发显得衣袍空旷。原本就瘦削的两颊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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