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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谁不知你存心不良,觊觎我家沉雷剑法?令祖一度败在我爷爷的沉雷剑法下,派你前来借机亲近,假情假意慈悲,用心……”
“住口,你不该也说这种话,你爷爷糊涂,你怎么也糊涂?你已经十九岁了,也该知男女间的情……”
“呸!狗嘴!你走不走?”
“不见你爹爹一面,我决不离开。”
“你想怎样?”
“把你爹带走,他在这儿,这辈子也好不了,有你那位糊涂爷在中作梗,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姑娘一声娇叱,挺竹剑飞扑而上。人向前扑,剑尖却向下垂。
金四娘身形疾闪,堵住了大门,拔剑冷笑道:“即使有空前绝后的无敌剑法,如无炉火纯青的内力修为驭剑,同样无用。你不行,丢下竹剑,不许在我面前撤野,免得吃苦头。”
姑娘听不进耳,冷静下来,错步前移,剑尖斜垂,一步步迫近、脸上的细胞似乎已经凝结了,呼吸细长,眼观鼻鼻观心,神情沉凝肃穆,迫近了。
金四娘心中暗懔,心说:“这丫头已获剑道神髓,临斗冷静得可怕,我得小心。”
她退至天井中,如银月色洒下满地微光。天井宽敞,正好动手。
“接剑!”她冷叱,扑上连攻五剑。
姑娘身形不动,信手挥剑,“得得得得”四声脆响,金四娘凶猛的剑招,竟被她信手而解。
葛地,竹剑倏升倏沉,罡风一振,剑尖前似乎响着隐隐雷声,剑尖化成一团,急射而出。
“着!”姑娘身随剑进,冷叱出声。
金四娘连封八剑,怪,竟未能击中竹剑,她却连退五步。而攻来的一团剑影愈涨愈大,轻声雷绵绵不绝,封不住架不着。姑娘脚下如行云流水,逐步迫进,一剑连一剑绵绵不绝的飞射而出来势出奇的凶猛。
金四娘银牙一咬,一声低叱,展开了绝学,剑上用了全力,剑气直迫三尺外。啸声刺耳,但见银虹飞腾,剑影漫天,从四面八方进击,不敢妄图封架或试欲将竹剑削断,居然抢得了机先。
慧姑娘毕竟内力修为相差太远,金四娘剑上所发的剑气,形成一道难以攻入的无形铜墙,不断将她攻出的狠招震得失去准头,她只能逐渐放弃攻势,运剑自保了。同时,她知道利害,万不能让竹剑被对方的剑锋接触,对方的雄浑内家真力,足以将她竹剑削断。
双方各攻了二十余招,金四娘虽八方游走进攻,一再试图击断姑娘的竹剑,但机会难抓,尽管她的攻势如同长江大河,奋勇进袭,但攻不下姑娘布下的神奇剑网,不等她攻近,姑娘的竹剑已切入她进击时所露出的空门,迫使她收招自救,攻势使无形自解。
姑娘知道难以支持过久,再拖下去可能有力竭之虞,便发出一声长啸,想通知爷爷赶回。
金四娘大急,慧姑娘以一把竹剑,便阻住了艺业比她高明数倍的强敌,万一老家伙赶回,岂不糟了?老家伙的内力修为已臻化境,沉雷剑法在他手中,威力何止增强十倍?她怎吃得消?
“说出你爹的所在,丫头。”她怒叫。
姑娘一面运剑,一面冷静地说:“找到我父亲也没有用,任何手段,也无法将欧阳家的沉雷剑法迫出,你不必枉费心机。”
“我决不要你们的沉雷剑法,我只要将他带走医治。”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哎……”姑娘谅叫一声,脚下一软,突然扔剑便倒。
金四娘放出一只蓝蛊蛀,便将慧姑娘放翻了。将飞扑而上。脱手将剑倒掷而出,剑靶击中了姑娘的肩井穴,姑娘拍向自己夫灵盖的纤手便停住了。
她一把接住慧姑娘,仰手将一颖解药塞入姑娘口中,垂泪颤声叫:“丫头,你怎么如此愚蠢呢?没有人迫你讨那无用的剑法,你何必急于求死?求求你,带我去找你爹爹,千不念万不念,在我多年来的一番苦心,走遍万水千山,访尽世间名医,带来了几种药,何不让我试试看是否有效?我对你指天发誓,我决无委身谋艺的存心,我爱你爹的心,天日可表……”
蓦地,篱外传来了冷酷无比的声音:“目下是夜间,不见天日,你的誓白发了。无耻贱人,你……”
随着声音,跃入两个黑影。
她抓起慧姑娘,大叫道:“老爷子,请听我说……”
已没有可说的了,剑气已经压体,剑芒如经天长虹,飞射而至。
她只好挥剑自保,“铮”一声暴响,双剑相接,溅起无数火星,人影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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