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云开月当空，石出影相逢(第2/3 页)

想着别的事：她的人分明看到上次那个侍女进了莫府，可眼前的莫姑娘容貌有异又非易容，难道那人真的只是一个丫鬟？

她要找的人此时正在演武场附近的密林里。

莫离一早便带了几名月使埋伏在此，等待约定之人的到来。

那背后的人是从何时开始下这局棋的已无从查证，但她小叔确实在十年前便已觉察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开始了暗中调查。

只是还未查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有了行动，她和小叔阴差阳错穿去了异世。在另一个世界，他们谁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又何时能回，于是小叔便同她讲了许多个中细节。

她这次回到淮安，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十三明月楼的月使去探了探，看看他小叔的人是否还在，没成想竟真有消息。

一刻钟后，果然有一黑衣人来到了约定地点。

“云开雾散月当空。”莫离出声道。这是她小叔同她说过的联络暗号。

“水落石出影相逢。”那人左右环顾，却未见任何人。

莫离戴上面具，背着手走出了暗处。

黑衣人见到她，谨慎地后退了半步，手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乜眼质问道：“你不是景王殿下，你是何人？”

“景王已经投诚，你若还忠于他，就将你们的人都叫出来，趁早投靠主君，要是动起刀枪来，岂不是伤了和气？”莫离轻笑一声。

“你休要诓我！殿下绝不可能背叛！”黑衣人抽出佩刀，指向莫离。

“你若不信，不妨猜猜我为何会知道你们之间的暗号啊？”

“你不必多费口舌，殿下不可能背叛，我们也绝不会尊贼人为主！”

“你不会，又焉知他人不会？”莫离抬了抬手，月使便上前将他团团围住，“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只能请你去死了。”

黑衣人双手持刀，心中估计着自己的胜算，咬咬牙道：“何须你们动手。但是在死之前，还请阁下回答我一个问题，景王殿下是否还活着？”

莫离道：“他既已归顺，主君自当留他一命。”

闻言，黑衣人大笑几声，欲举刀自戕。

“住手！”莫离及时叫住了他，又挥了挥手，示意月使们收刀退后。

黑衣人愣在原地，一时茫然，莫离取下面具，躬身行礼：“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怀疑侠士的忠心，只是时隔十年之久，恐生变故，这才出此下策，还请侠士多担待。”

黑衣人疑惑：“你这是何意？”

莫离解释：“暗号确实是景王亲口告知，但我等并不是那幕后之人，也请侠士的主子出来一见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白衣男子从远处走过来。

裴御书含笑拱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莫公子。”

“还是裴大人沉得住气。”莫离回礼，又道，“没想到景王竟能搭上裴大人的关系。”

“那时年纪小，十七八岁，还是愣头青一个，能得景王殿下赏识，实乃我之幸事。”裴御书道，“俗话说得好，多年媳妇熬成婆，老的老，散的散，这不，过了十年，在下在云启也算是说得上话了。”

莫离微微颔首，说回正事：“这些年，裴大人可有什么收获？”

裴御书摆摆手：“那年国宴之后，他们就再次蛰伏了起来，偶有动作，但都小心谨慎，我们所得甚微，直到去年宝匣出世才开始活跃了些，这摇摇欲坠的和平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能让他们得逞，”莫离神情严肃，“那人隐忍多年，还不知道布了多大的局，若是无法阻止他，恐怕就要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裴御书笑了笑：“这便要看莫公子能否破此局了，在下会将这些年的密报整理好，想法子送到莫府的。”

莫离：“你信得过我？”

“本来是不信，”裴御书道，“但见到莫公子你时，我便愿意赌这一把。”

他指了指京城方向：“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莫公子，我是看过你写的书的。”

著此书者，怎会同那阴沟里的老鼠沆瀣一气？

莫离拱手：“多谢。”

又道：“此处不宜久留，还请容许我等先行离开。“

“客气了，莫公子请。”裴御书亦行礼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是皇家密林，选择相约在此也是因为今日很多王公贵族会来围猎，以便掩人耳目。

莫离抬手，示意众人撤退。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