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她又做错了什么(第1/2 页)
原本还挂着笑意的太后瞬间便将笑容敛去,将手中的剪子放到案几上,发出咔嗒一声:“哀家瞧着她就来气,叫她到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去。”
裴玄煜看了看带着愠怒的太后,笑着道:“昨日儿子去永寿宫,听母妃说此次宫宴宫中贵人都要献上才艺呢,若伤了膝盖,怕是对宫宴也有影响。”
他面上带笑,可案几下的手藏在袖中,紧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太后看了一眼依旧挂着淡笑的裴玄煜,饶是觉得他此刻笑意与往常不同了些,似是不羁的笑容下暗藏波涛汹涌的澎湃思绪。
但那不达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她又怀疑是否自己太过多心,有了幻觉。
她稳了稳心神,重新将剪子拿起又继续修理着金桂,淡淡道:“为宫宴献舞,也算是为我大周朝做些事,伤了膝盖也不合适,那便叫她去院中站一个时辰,好好静思己过,再来见哀家。”
琦芳颔首应是出去传话。
裴玄煜将归拢在一处的金桂残枝落花扔进一旁的青釉渣斗中,才扭头看向太后,笑得肆意:“听闻皇上为这位宸婕妤罢了一日早朝,太后可是为此生气?”
太后将金桂修剪完,才放下手中的剪子,转了转青花瓷瓶,从各个角度欣赏了一遍,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哀家在沐山时,对她悉心教导,也算是倾尽了心思,结果她回宫后,还是不知规劝,任由皇帝给她专房之宠也便罢了。”
“如今,竟祸乱朝纲,不仅枉费了哀家的心血,眼下瞧着,竟是个不安分的,哀家岂能再容她?”
裴玄煜伸手触了触修剪的十分漂亮齐整的金桂,垂眸掩去眸底情绪,笑着打趣道:“儿子若是有娇妻在怀,她重病,儿子自然也是焦急不已。”
“必须得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才能安心,皇上也是心疼宸婕妤,太后莫气了。”
他眸底戾气翻涌,压抑不下。
明明是裴玄清将她卷入这后宫纷争中,明明是裴玄清护不住她,明明是裴玄清固执的要独宠她。
可世人只会怪她狐媚惑主,怪她不懂规劝,怪她不识大体,怪她祸乱朝纲。
怪的都是她。
她又做错了什么?
外头传言如此,事实真相如何,太后也不能再多言。
且她生气的并不是罢朝之事,重要的是裴玄清竟为了一个女人连自身性命都不顾了。
帝王性命于江山百姓意味着什么,林婉宁那样聪慧的女子不可能不明白,可她还是由着裴玄清在这份感情中迷失自我。
太后就是想要给林婉宁一个教训,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多多劝诫,守礼规矩才是深宫生存之道。
她摆摆手让琦若将青花瓷瓶拿走摆在正殿紫檀桌上,才道:“你呀你,也就口头说说,若真肯娶妻,你母妃在病中也能得些宽慰了。”
裴玄煜笑而不语,端起琦若刚呈上的清茶低头抿着。
他微微侧眸,明亮的窗纸上映照出小女子窈窕纤细的身形,她端庄的站在院中,一动不动,仪态好极了。
他冷漠的眸子里终是染上了浅浅笑意。
林婉宁病的这几日,大都在昏昏沉沉的躺着,练了那些日子的舞也荒废了。
昨日觉得精神好多了,便想着今日先向太后请个罪,让她老人家消消气,再去朝云殿练舞。
她自然知道太后此次是真的生气了,裴玄清受了伤,且是为她而伤,那可不是小事。
其间不光有她与裴玄清的母子情谊,还有帝王的情绪筹谋,整个大周朝的安稳都与之息息相关。
琦若出来传话叫她在院子里站着等候,她轻笑着应了好,乖乖听话自己行至院中。
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跪一会儿都不算什么,何况只是站着。
不消片刻,裴玄煜自殿内出来,行至院中,朝她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离去。
半个时辰后,琦若便出来传话太后召她入内殿觐见。
林婉宁稍稍活动了一下微僵的腿,跟在琦若身后缓步进了内殿。
太后今日着一袭绛紫色绣着万寿字形的宫装,林婉宁恭敬的垂眸行礼,只能瞧见宫装下摆,一丝微动都没有,可那迫人的威严却充斥着整个内殿,不容人忽视。
她定定的看着俯首乖顺的女子,冷冷道:“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林婉宁不敢起身,诚恳道:“自然有的,臣妾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