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谋动(第2/3 页)
让步呢?其实黑刹完全不足虑,早已是阉割过的雄兽,一味地匍匐在地上,摇尾乞怜,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也并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经过了充分考证的。那惠泽与子悠,在上桑国也并非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否则遭受这等灭顶之灾上桑本族又怎么会坐视不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呢?由此可见,这一族乃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一阵风即可扫尽的落叶浮萍。
然而,那些新党贼众,才是真正让他如鲠在喉,时常想起来便不得安枕的心头之患。他们有传承、有根源,还有着几个说得过的带头人,如茫茫草原上的几点星火,只要来一阵风,即可借机燃成燎原之势。这一处,须找一个把柄,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年来,按照自己的想法,已将他们分拆几处,每处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将新党斩草除根,将新党弟子斩尽杀绝。那石三虽谋勇过人,然有白楠、白蕙及三百名弟子看守,晾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况且还有丘和可随意调用,此子诚不足虑。对付这些逆贼,只需一个合理的说法,掩过天下人的耳目。然而,他们多年来与百姓秋毫无犯,积攒下了绝好的口碑,找一个令天下愤慨、人神共愤的借口并非易事。他正烦恼时,却有人送来了解忧之药,弟子在门外禀报道:“六长老求见宗主。”
白崇一吃了一惊,道:“六长老?白无双?他竟还活着!找我所为何事?他寻见白灵儿了吗?”
那弟子道:“长老并未多说什么,只说有要事向宗主禀报。”
白崇一本想召见他,想到他那副冒失的性子,有意磨一磨,便假装不耐烦道:“就说我有事在身,没空见他。”那弟子蹬蹬蹬疾步去六长老院里报信,却半路撞见了白无双,将白崇一的话原样说了,白无双一面应着,一面继续向宗主殿行去。那弟子急了,跟在后面劝道:“不是我拦着长老,实在是宗主有命在先,莫难为小的。”
白无双道:“这件事与你不相干,不要劳神费力了,宗主那里有什么罪愆,我一个人顶着,绝不将你供出来。”说完又继续向前行。那弟子哪里会肯放他过去,一路跟随着,竭力相劝。他倒不是真的要劝住白无双,只是让白崇一看见自己已是尽力了,即便要怪罪起来,板子也不要打在自己身上。两人一路纠缠,一直到了宗主殿门外,小弟子还在苦口婆心地哄劝,白无双只是一味地不理,白崇一在门里听得真切,怒气顿生,心道:“这二十年仍是没什么长进,还是那般冒失无礼。”疾步走到门前,气冲冲地曳开门扇,怒目对着白无双,厉声质问道:“白无双,你好大的胆子,是要来行刺我的吗?”
没想到白无双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没几下便将额头磕得鲜血直流。白崇一拱起来的怒火一时无法收场,问道:“你这是何意?不劳我动手自己先弄得头破血流。”
白无双磕过了头,才仰望着白崇一道:“无双浑噩,不成气候,枉费了宗主的骐骥,然而,这几个头并不是为我自己磕的,而是为灵儿,为宗门里的和谐团结。”
白崇一刚想过对白灵儿的歉意,被他这一通行止搅乱了心绪,问道:“这是何意?”
白无双道:“我找到白灵儿了,将叛逃的罪责说与她,才知不过是子虚乌有,一场误会而已。她本想亲来谢罪,又恐宗主余怒未消,特命我向宗主说明。这一去二十年,乃是失足跌进了拉瓦深沟,困在那里脱不了身,幸得我相助才重获新生。”
白崇一见他说得真切,便信了八九分,问道:“白灵儿现今何在?修为可有精进?”
白无双道:“我将她安顿在楼兰回鹘城!”
白崇一问道:“她与新党还有瓜葛?”
白崇一道:“她与石三等人交好日久,本欲让她去大长老处,又怕大长老责备,便转投了新党。”
白崇一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好!好!极好!此事正没着落处,你们两个却为我递上了登云梯,莫怪我绝情,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万全之策。”
白无双茫然问道:“宗主的意思是?”
白崇一斩钉截铁地对旁边的弟子道:“你替我向周毋庸传一道口谕,叫他于两日之内押解白灵儿归案,若是有半分迟疑,当以同谋论罪。”
白无双将这句话听得真切,一时呆在那里。他本以为能够靠真情实意打动白崇一,却没想到他仍是油盐不进,竟然这般绝情。想要劝几句,却不知说些什么,腾地站起身来就要向回鹘飞去。白崇一随手一招,将他制住,道:“你也要通敌叛国吗?”白崇一听到这样一个罪名,又想起了自己院中白梅等人的处境,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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