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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怀疑,惊惧,就像突然遭遇了传说中的魔鬼。
女人扑向小女孩,直勾勾地看着女儿的小脸。小女孩的眼神,像熄了的火苗,转瞬就灭掉了。女人把女儿抱在怀里,盯了大约两分钟,忽然,女人把孩子放到床上,流泪满面,哈哈大笑,歇斯底里,张牙舞爪,伸着尖尖的指甲,向江婷婷直扑过来。女人扯着嗓子叫道,杀人啦!强盗啊!我要杀了你强盗!
江婷婷霎时浑身发抖,她被倒在血泊中的孩子吓坏了。她浑身发抖对女人道,你不要吓我……你不要过来!
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女人凄厉的叫声把江婷婷吓呆了。
江婷婷退到门边,门从里面关着,江婷婷无路可逃,女人双手紧紧掐住江婷婷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整个人情绪激烈,暴躁不安,像感染了狂犬病毒。江婷婷感觉喉管被挤扁了,呼吸变得困难,眼泪横流,大脑缺氧,剧烈咳嗽却发不出音来,她浑身打颤,挣扎,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忽然,女人尖厉地惨叫一声。
这一声把江婷婷的魂都叫飞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掐死了!
吓呆了的宁芬猛醒过来,扑上来企图把女人从江婷婷身上扒开。然而,她几乎没有用力,女人便开始往下滑,身子像面条一样,软软的,一直滑到地上,歪了下去。
宁芬呆了。江婷婷呆了。她吃惊地发现自己没有死,而那女人倒下了!她看到女人左胸插着一把长长的剪刀,一团殷红的血正往外渗,那血团迅速向周围扩散,很快,衣服给染了一大片。
宁芬惊惧地望着江婷婷,眼睛发直,直得吓人。江婷婷面色苍白,动了动嘴唇,问宁芬,她怎么了?问完这句话,她自己有点傻了。身体僵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宁芬毕竟年长一些,首先回过神来。她扑上去看那小女孩,小女孩已经气绝。再蹲下来用指头试探那女人的鼻息,女人显然已经身亡。宁芬说,她们,死了。江婷婷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怎么就死了?你杀的吗?我刚才……我没想杀她呀!我真的没想……
过程就是这么简单,前后三分钟。一大一小两条人命没了。第二天报纸有相关报道,说一对从农村进城打工的母女,因卷入婚外恋风波,被仇家灭了门。
又过三分钟,江婷婷才从痴呆中惊醒过来。她转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宁哲打传呼。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江婷婷整个思维全都凝滞了,她的行为纯粹受最本能的感情驱使,根本失去了冷静和理智。她只意识到死人了,出事了,她感到害怕,惶恐,她需要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挺过这一关。而在这一秒钟里,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哲。他是她最亲爱的人,是最爱她的人,是她最信赖的人,是最能给她力量和安全的人,也是任何时候都愿意无私地给她呵护和保护的人!所以,她抓起女人桌上的电话,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拨了宁哲的呼机号码。
这天宁哲在局里值班,与一起值班的副队长预审了一个犯人,一天很平静地过去。因为是周六,因为晚上就可以见到江婷婷,他的心情格外好。傍晚时分,当他交了班,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急促的传呼铃声骤然响起,惊魂一般。他用路边的公话回过去,从电话里听到了江婷婷同样急促的声音。
第一章 祸起萧墙(6)
条件反射般,宁哲立刻预感到出事了。他以最快速度赶了过去,成为第一个目睹现场的局外人。他第一眼看到现场,大脑中立即产生近乎绝望的疑问: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卧在血泊中、无法起死回生的小女孩,让他无法回避事件的严重性质。
江婷婷看到宁哲,慌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微弱的求助的光亮。
宁哲的视线移动到江婷婷手上。
江婷婷手上沾着未干的血。双手在颤抖。
寂静。沉默。
宁芬一双惊恐无助的眼睛里,隐藏着事件的全部过程。
宁芬望着宁哲,打破寂静,声音颤抖问,你来干什么?
江婷婷望着宁哲,喃喃地问,我们怎么办?
少许,宁哲嘴里嘣出了两个字:报案!
三个人又呆住了,气氛僵着。
寂静。
江婷婷若知道宁哲来了不但救不了她,而且还会牵累宁哲,她是宁死都不会打出那个传呼的。事情是她干的,她愿意一个人承担,尤其不愿牵连宁哲。可是,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了许多?哪里还有理性的思考?
宁哲呆立片刻,大脑快速旋转着应变策略。其实他很清楚,还要什么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