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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人没给她回覆,迳自转身进屋的背景,她一度想自淘钥匙开门,闯进去抱孩子,但那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的她则愣在原地。
望着冰冷的铁门,她感觉茫然,再度沮丧得不知所措。
发呆许久,她突然接到一通大陆打来的电话,希望也能提前结束休假,赶回去处理笔有问题的订单。
如果,现在她正跟儿子和乐相处,她会以放假理由推延或拜托他人代为处理。
然而,此刻脑袋紊乱的她,只想让工作来麻痹自己,于是答应立刻回去。
怀抱着希望与期待回台湾的孙映洁,却是带着沉重沮丧的包袱匆匆返回大陆。
想到她可能永远失去简少承与儿子,令她即使回到工作岗位,也难以专心工作。
连续两天,她在工作上频频出错,被经理叫进办公室精神训话半小时。
离开办公室,她前往现场重新盘点进货原料,思绪却依然有些恍惚紊乱。
如果,现在放弃工作,回到台湾,是否可以抢回儿子跟简少承?
但如此一来,她便无法继续靠自己的能力清偿父母的债务,那当初的坚持,为争取工作而不得不离婚的牺牲,及这几个月含泪孤单的奋斗,岂不全白忙一场?
她可以暂时和下对感情复杂烦恼,先拼命工作还清债务,再全心全力去重新争取婚姻家庭吗?
内心对简少承和儿子的牵挂,令她无法专心致力在工作上,可如果再犯错,将会对不起信任她的上司。
对工作的责任主与情感问题的旁惶不安,令孙映洁心绪纠葛,愈想愈迷惘,失去了对外在的注意力,没听到工作人员的呼喊声。
磅啷!
装满零件的大木箱意外翻落,击中怔愣的她。
“映洁!”头脑昏沉沉,微张开眼的孙映洁,视线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醒了吗?觉得怎么样?”站在病床边的杨诚一,神情焦虑。
“我……”她有些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身,伸手抚着沉重的脑袋,感觉思绪有些茫然。
“医生说有脑震荡现象,意外发生时,你没听到现场工作叫你闪避吗?”听现场人员报告意外经过,当时应该来得及闪开的她,像是没听到众人的喊叫,怔愣呆在原地。
杨诚一其实也发觉这两天孙映洁精神有些不济,而不久前业务经理才向他反应她的过失,现在竟发生了意外事故。
她的反常是从台湾回来后才开始的,让他不禁猜想她明明休假却又愿意因一通电话赶回来,可能是因为跟前夫见面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件,影响了她。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愿不愿意眼我谈谈?”他关切问着。
“我……”孙映洁想说什么,脑中却闪过一些画面,婆婆的误解,她与简少承的争吵,她哭着离开儿子,她看见另一个女人抱着儿子为丈夫打领带……
脑中瞬间飞奔的影像不停交错重叠着,令她头痛欲裂,而心口更是揪痛着,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瞧她痛苦的模样,令杨诚一既焦虑又心疼。
“是不是不好的记忆?既然头痛就别想,躺下来先睡个觉。”不忍她回忆悲伤,他交代护士为她打了镇定剂。
看着她闭上眼,却仍纠紧着眉心,他脑中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希望她遗忘过去,遗忘那个伤她,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
跟她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他愈来愈喜欢她,却因顾虑到她才刚结束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关系,而不敢太快向她表明心意,只能假装上司的立场去关怀她。
可他不想再等待下去,现在的他私心想借机让她遗忘痛苦、遗忘过去的情感与婚姻。
杨诚一私下找了心理医生咨询,得知了芳香催眠疗法,可以透过芳香催眠有效改善心理状态,减轻压力痛苦,亦可选择生遗忘。
住院观察一天后,孙映洁的外伤已没什么大碍,医生告知她要适度地排解心理压力,杨诚一于是建议她去做芳香舒压治疗。
孙映洁感觉上司对她特别照料,也暗自猜测过原因,若是男女之情,她一个离婚又有小孩的女人,一般事业有成的人,大概不会有兴趣,只能想到是过去两人普因工作认识的缘故,但她还是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只是先前回台湾时所见的情景打击实在太大,她不知该如何调适心情,心想如果能减轻这份苦涩,试试应该无妨,于是她便接受了他的建议,跟着他前往一间带着神秘色彩的芳香疗馆。
嗅闻着宜人的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