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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看出春果对自己的嘲讽,脸骤然一红,朝周萋画作揖后,转身便回了木匠铺。
在那男童的身影完全不见时,周萋画从春果手里拿过男童慎重交来的木匣,打开后,从内衬底端拿出一条长带子,合上匣子系在匣子两端,而后挂在了春果的肩膀上。
“啊,娘子,你怎么知道这匣子里还有条可以这样绑的绳子!”看到周萋画的举动,春果惊呼连连。
周萋画抿嘴一笑,这不过就是现在女士皮包手拿跟肩背的设计,哪个女子还没几个可以两用的包呢。
笑归笑,周萋画已经断定,五年前,那位订做这木匣的女子肯定是跟自己一样穿越而来,而那位女子也定然与秦简有关,要不然秦简怎会有这解剖的器具,还有他手中那个“找”字,从何而来。
周萋画想着,就伸手打开了春果另一只手上盛着器具的木匣,果然在盖顶上发现了雕刻而成的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落款:深醉!
这是一首情诗,是那位娘子写给秦简的吗?还是……
周萋画感觉一阵头皮发麻,紧接着便是一阵失落,原来秦简有心上人了,难怪明明将匣子赠予了我,还那么在意。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快点了,要不然出不了城了!”春果看看西沉的太阳,又见周萋画在愣神,督促道。
【某月在书评区做了个小小的调查,调查结果为50%的亲,想看对手戏,跟秦简的身份故事,那么某月就说一点关于秦简身份的故事,于是这一章就诞生了,哎,心怎么这么疼呢!】
037 张义死了(一棵无聊的树的加更)
周萋画心中虽然怅然所失,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轻应一声,将匣子递给春果,伸手戴上幂篱,便与春果一道,沿着巷子上了主街。
时间已经迫近酉时,街上随处可见着急出城,步履匆忙的人们,见春果一脸着急,周萋画也不禁提了提步子。
就在主仆二人快要走到城门口时,忽而传来守城官兵的一声吼叫,“都让开,都让开!”
听到这声,春果心想坏了,这是要关城门了,于是她拉一下背在肩膀上的新匣子的带子,一手抱紧旧匣子,另一手拉一把周萋画,“娘子,快点要关城门了!”
在官兵吼叫声,周萋画也踮脚看向城门口,但她看到的却不是民众着急涌向门口的画面,而是靠近城门的民众减缓步子,分列在城门口。
这不是要关城门的征兆,反倒是像有什么事情发生,需要避开道路的样子。
担心春果不明缘由上前会引来麻烦,周萋画伸手拉住了春果。
“啊呀呀,娘子,你做什么啊,再不快点,可就出不去了,奴婢可不想回侯府借宿呢!”春果大呼小叫道,她这么害怕,自然不会是平白无故的。
周萋画刚搬出侯府时,春果有一次进城办事,错过了出城时间,不得已回侯府暂时借住在一熟识的小姐妹那,结果被年氏身边的陪嫁周娘给发现了,自己受到了挤兑不说,还连累了自己那位小姐妹。
“乱叫什么,你自己瞅瞅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萋画手指城门方向,压着嗓子低声说道,说罢,自己转身就立到街边。
春果踮脚看去,就见非但城内人们闪出一条路,城外民众也自觉避让了,远远看去,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疾驰而来。
“咦,好像真的不是急着关城门呢!”春果恍然大悟地说道,于是她也自觉后退,并排跟周萋画站立,只是那嘴里还继续喃语:“不会是有什么大官来咱们洛城吧?”
“大官?你还惦记着见今上啊!”周萋画调侃道,岂料她,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张郎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怎么会有女子的哭声,周萋画诧异,转头看去,就见从几名着灰色粗布衫的小厮簇拥着两位穿华服的人疾步迎向城门方向。
两名穿华服的,一老一少,年长的是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广袖华服,瘦长的脸,虽然表情焦急,但小眼睛里,还是透出一股让人过目不忘的精明。
而那年少的个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络纱裙,扎着俏丽的双刀髻,两点白色珠花插在发髻上,除了手腕上一串石榴花的珠链外,周身上下除了白色没有一点其他颜色,就连脚上穿的那云头高缦上绣的也是白色的玉兰花。
“啊,怎么是她!”春果瞧了这女子一眼,不禁失声道。
“怎么?你认识她?”一听春果这般说,周萋画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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