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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知道。
D说:回来后你们说的话怎么我都听不懂的。
我说:那就对了。
D说:你听得懂他说的?
我想了一会说:听不懂啊。
D不再说话。
大妈再次仓惶出逃,下楼在探虚实;大妈此时已经成为我们的眼睛,大妈的话是我们此刻用来随时逃命的情报。
我看着田鸡无语。
田鸡起身站在窗口处凝视着外面的风驰电掣,我走到田鸡的身后说:兄弟,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弄成这样。
田鸡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彻底绝望了,很久以来就一直在觉得朋友的突然无语,是很令人担心的一件事情,这样的事情非常类似于世界末日等信息。
灾难降临之前一切事物都是有所征兆的,有的时候只是我们时常忽略他们的存在,最后常常带来就只有最糟糕的结果,我想。
有的时候其他一切生物都是在灾难来临之前激动地要一下子跳到月亮上去避难,然而我们就只是沉默的少言,最后悄然的离开这个世界。
大妈匆忙上楼说:哎呀!没事了,中央领导来拉萨视察,所以才弄得这么紧张的。
D说:哦,弄得这样太夸张了吧。
我说:这是很不至于弄成这样的事情。
田鸡终于开始说话:大妈,饭好了没?
我们集体下楼吃饭……
饭间田鸡开始不停的说话,俨然有一种要把白天的话全部说完的架势,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我想。
我们人类很会说话,尤其是在即将死掉的时候,总是要有很多的话要说,平时我们都很沉默;离开的瞬间开始倾囊倒尽,这是很令人厌烦的事情,我个人就是这么觉得。
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很佩服田鸡他的能说毫不影响他的就餐,倒是有那种说的多吃的就多的习惯,这是我所右手于他的一个特例,我想。
D说: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啊?我都听不懂的。
田鸡说:哦,听不懂那就对了,我们说的是普通话,你们说的是藏文。
事实在我的梦里,拉萨的人们都是在一直说着我所能听懂的普通话,并且很标准;我有的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身处的到底是不是拉萨。
这是一个事实。
我看着田鸡说:在街上你怎么迷路的。
D同时看着田鸡,显然也是期待他的解答,这是多么受人瞩目的话题:田鸡的离奇失踪之谜。
这里似乎只有大妈仍在低头吃着东西……
我说:你是怎么丢的?
田鸡没有回答……
我不再问了,主要是大妈说话了,大妈说:领导来拉萨市一定是检察拖布质量问题。
我和田鸡迷茫的望着大妈。
D说:街上所有店铺的拖布都被公安局的人收缴上去了。
我说:为什么会这样的。
田鸡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东西,D说:我也不太清楚的。
这个世界上我们不太清楚的东西太多了,我想。
D和大妈是不会了解逃犯的世界的,即便他们此时正在和两个年轻的逃犯共进晚餐,这也是于事无补的事情。世界就是这样当你深入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当你被一脚踢出来的时候,仍旧深感迷茫;当你完全深入的日子里,也是倍感迷茫的无知;我们最后茫然的离开这个世界,这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样的,我想。
D说:我想不是检查质量问题的,如果是检查质量一定是要把好的收回去,怎么会把咱们家的那把也收回去。
大妈说:咱们家的怎么啦?
D说:就是他们给买的那把。
大妈说:挺好的,很干净的。
D说:是拖布干净,拖布毛都掉在地上了。
田鸡嘴里嚼着饭说:咋了?谁脱发了。
我几乎喷饭,没有喷出来的原因就是当时嘴里没有饭;如果有的话那就会施恩于民了,全然当作是救灾粮分给他们了。
D说:咱们家的拖布一定会不合格的。
大妈双手合十说:这次是给拉萨丢脸了。
我和田鸡在下面笑着,D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自己可以丢脸的,如果给全拉萨的人们丢脸就是在亵渎神灵。
在拉萨人的眼里神是至高无上的,这一点要好于我们汉人,我想。
D说:咱们家的拖布几乎没有头发了。
我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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