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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是他带着南为寻到此处的。
蓝衣少年名为刀若华,是宇净的贴身侍卫,但谁也不知道,其实他也是南为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
这件事连息静也没有听说过,所以听刀若华乍然喊一声:“哥!”她不由得惊讶地盯着他们。
南为的身体已好了很多,但脸上还是稍显血气不足,有些苍白。
因为这次大病,身体也瘦削了很多,坐在宽大的轮椅上,轻袍广袖,蓝色的长袍就似跃跃欲飞,如同谪仙。
“此时说来话长,等我们出去后再跟你们说。”他抬起头看息静,“静儿,一切可好?”
息静微笑:“一切尚好。”
南为转头望向易水湛:“这次真要多谢易先生对静儿的救命之恩。”
已经很明显的注意到息静自从看到南为后整个神态都有了变化,易水湛面上不动神色,亦恢复往常的冷定睿智:“不必客气。”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都有警惕,两人仍客客气气的寒暄完。
只有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刀若华眼神一直在左摇右摆着。这本是村长家中的大堂,大堂上方摆放着一系列的牌位,他的目光就在里面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次回来,他们并不急着离开,仿佛还要再找一件什么东西。
联想到当初刀若华也是在这边找东西而去,到那边碰上了南为,想必是没有找到,故又陪着南为折返。
南为刚问了一些他们在这里的近况,依依便捧着一件毛毡进来。
她柔顺地蹲在地上,把毛毡铺在南为的腿上:“公子,这里风大,小心着凉。”说罢抬起头和南为对望一眼,两人目光皆是温柔,之间的亲昵也远非上次见到可比。
见到这番景象,息静微微一怔。
此时的依依见到南为眼中已然没有半分的惧怕或敬畏,目光里满满都是崇敬和爱慕。而行为作态也没有一般丫鬟必有的请示,显然对于照顾他,已是熟稔已久。
息静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却意外地发现它已冷了。她又放下,转眼间便对上了依依的目光。
依依的目光中有见着她,却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喜悦。
息静微微一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依依起身,站在南为的身后。易水湛瞥了一眼息静,她只静静地望着白瓷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夜,南为,刀若华等在这里用过饭,又住下。
息静有些怅然,她隐隐约约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却又有些不愿意去承认的怅然。
无意中走到南为的房门口。
简陋的毛竹舍得窗口映出两个影子。
跳动着烛光的烛台,坐在轮椅上的南为和站在他面前的依依。
依依似乎在说着什么,南为面对着她在静静地听。
偶尔里面会有一些银铃般的笑声。
她靠近又停止,低下头,想象他的表情也应该是安静而愉悦的。
往回走。
穿过竹林。
月光下竹叶轻微地抖动。
为什么等到他来了,心里反而更惶恐?
好像以为理所应当的东西就这样失去了,可是转念想想,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是理所应当。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心中一个可笑而妄图的执念?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几乎是毫无声音,但是那种温暖的感觉很熟悉。
事实上,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子牵过手,他是唯一的一个。所以她并不害怕,只抬起头来。
他看着她月光下清亮的瞳孔,墨色的发和深色的夜把它眼的更美丽透亮,如同一汪清泉,“你在意吗?”
他问得不清不楚。
想具体问她在意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是隆隆统统地知道那在意里面有南为,有依依,有他们之间那些亲密的表现。
他好像总是能一瞬间看破她的心思。
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也总是能瞬间击中她的要害。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她想这样回答。
可毕竟没有这样洒脱。
即便洒脱的说出来,也并不一定能有相应洒脱的语气,何必要把自己表现得那样的慌张无助?
她只沉默着:“你跟着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是。”他很快地回答。
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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