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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元愉褪下铠甲半躺在床榻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狰狞恐怖。
穆榕榕为他褪下沾满血渍的中衣,眼中满是泪光。他伤得如此重,为了他的将士们刚才他又是以怎样的毅力才坚持下来的啊。
“将军,军医来了!”镇南领着军医冲了进来,看见元愉满身的伤势,连眉头也拧在了一起。
穆榕榕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军医为元愉检查伤口,紧紧咬着嘴唇。
“将军,请抬起右臂。”军医捏了捏元愉的手臂。
“不,抬不起来。”元愉满头是汗,摇了摇头。
“将军。”军医轻叹一声,“将军的右臂断了。”
“什么!”穆榕榕惊叫,心头一紧。
“怎么办?”镇南也吓了一跳。
倒是元愉一脸淡然,虽脸色惨白,却心平气和,仿佛早已知道。
“将军,属下必须马上为你接骨,这……需要你忍一忍。”军医意味深长地看了身着男装的穆榕榕一眼,已开始着手准备接骨,看来元愉的伤情着实严重。
“没事的。“元愉冲着穆榕榕安慰一笑,“你先出去。”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你!”穆榕榕站在床榻边,现在的她一刻也不愿和他分离,泪水已然滑落。
“也罢。”元愉知道拗不过她,看着她宠溺一笑,满眼深情。
军医恭敬地为元愉接骨,虽小心翼翼,可是那咔咔的声响真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穆榕榕紧咬着嘴唇,手指已经将手上的皮肤掐出血印来。
元愉咬着牙,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面上却一直挂着微笑,他知道穆榕榕在为他担心,若是他表露出一点点难受的情绪,穆榕榕会比他难过一百倍。
军医为元愉接好手骨又包扎好伤口,汗水也已湿透了衣襟,镇南送军医出了帐去,夜已三更。
“怎么了?”元愉有些虚弱地靠坐在床榻上,看着呆站在一旁的穆榕榕。
“我……”她吸了吸鼻子,“你的伤……都是因为我……”那日夜黑衣人为了牵制元愉,招招都向着她而来,若不是元愉为了保全他,哪里会落得这满身伤痕。她走过去,捧起元愉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那手心上的剑伤已经结痂,却似烈火版灼伤着她的心。
“傻瓜。”他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以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哭什么,嗯?”温暖的语气。
“我……”穆榕榕却又破涕为笑,傻傻地看着他。
☆、大将军归来4
“榕儿。“元愉将穆榕榕揽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有你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穆榕榕靠在他怀中,环着他的腰,“我好害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元愉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如若我真的回不来,也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眼神无比坚定。
“为什么镇南他们找了你十数日也不见你?”穆榕榕问。
“说来话长了。”元愉抚摸着穆榕榕的乌发,“那一日赤焰被元恪的杀手刺中,我同它一起跌落山崖,幸而我被半山的一棵大树拦腰截住,虽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却将这右臂摔成重伤。”
他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右臂,又继续说,“那日清晨我被砍柴的农夫救下,虽没有得到最好的医治,可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他笑了笑。
“那么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穆榕榕撅起嘴,“让我这样担心,你至少托人捎个信回来呀!”
元愉宠溺地抱着她,他就是喜欢她撅嘴的样子,“我在农户家中一直昏迷,直到今日才醒,别生我气,恩?”
穆榕榕只觉鼻子好酸,他身负这么重的伤醒来之后就马上回来见她,心里瑟瑟的。
“你这妮子。”元愉忽的想起了什么竟大笑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叫镇南假扮我,你可知道这是杀头的罪?”他有些调侃,仿佛那是一件轻松地笑谈。
“可是,我若是不这样,难道让那些蠕蠕人只凭口舌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你的三十万大军彻底击溃吗?”她有些委屈。
“呵呵呵……”元愉笑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的榕儿果然有谋略,不过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可不要我的属下为我掉脑袋。”他正色道。
“嗯,知道了。”穆榕榕当然知道元愉一向体恤属下。
元愉轻叹一声,看着案几上昏黄的烛火发呆。
“怎么了?在想什么?”穆榕榕靠在他怀中抬头仰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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