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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切,太诡异了……为什么这家伙,总有这么多诡异行径……
从脖颈到胸口,已经湿了一大片。斐从夕的哭声已逐渐转弱,整个身子却如寒风中瑟索的树叶。杜彻仿佛感受到他传来的巨大恐惧感,原先有些取笑的心思一扫而空,整颗心仿佛都被紧紧揪了起来。
仿佛……感受到他噬魂的痛苦……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斐从夕在抽泣的间隙不住重复着,整个身体抖得更加厉害。杜彻一阵揪心的痛,不由得抱紧他,一手抚上他柔软的发,温言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哥……”
一边不住抚摸他的后脑,一边温言软语不断劝慰着,感受到斐从夕的身体终于渐渐停止颤抖,杜彻揪着一颗心才稍稍缓和。他慢慢伸出手去,打开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洒下来,杜彻才看清斐从夕的脸整个埋在他胸口,身子弓起来,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黏附在他身上。由于刚刚好长一阵的大动作,床上的被褥早已凌乱不堪。
他身体还是保持这滚烫的温度,姿态却仿佛很安详。杜彻轻轻拨开他挡住侧脸的黑发才知道,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露出一个他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的宠溺的微笑,杜彻打算轻轻掰开这只八爪鱼死死扣住自己的爪子,谁知道才稍微有所动作,就立刻被黏得更紧。
发烧的人,睡梦中都有这种惊人的黏力吗……
无奈地想着,蓦地感到两道锐利的视线。杜彻打个激灵,骤然扭头——
竟然不知何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有着高大挺拔的身躯和深邃俊朗的五官。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从他狭长双目中投射出的锐利视线。
冰冷锋利得让人心升寒意的视线。
如果不是无能为力的话,杜彻至少已经先坐起来,然后再跳下床,充分摆出迎战的姿态了。
男人的视线很快转向另一个人。
杜彻不由得搂紧了怀中睡容安详的人。
男人径直来到床沿,俯身探上斐从夕额头。剑眉一敛,就要伸手扣住斐从夕紧紧绞住杜彻身体的手臂。杜彻第一反应就是像一头护犊的老牛,不畏惧地瞪向这个不速之客。
男人手下的动作却未有丝毫迟疑,一手已经抓上斐从夕的手臂。杜彻不晓得哪来的勇气,不带任何迟疑地扣上男人的手腕。四目交接,男人眼底尽是嘲讽。突然一个动作,杜彻上一刻扣住目标的手这一刻已空空如也。
讶异间男人已经在向斐从夕的手臂施力,眼看斐从夕的手渐渐要离开杜彻的身体,突然好像有那么一瞬,斐从夕飞快转了下头望向正上方的男人,男人突然就停止了动作。
这场暗战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结束。男人甚至恢复了最初一动不动站立着的姿势。
杜彻望向重新缠绕自己的斐从夕。闭合的双眼,粗重的鼻息——与之前别无二致。显然他仍处在睡梦之中。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目光重新投向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恰好对方也在看自己。
再一次的四目交接。杜彻确信,这一次从男人眼中,他看到了嫉妒愤恨的光。
却奇异地不感到害怕,仿佛有种什么使命,支撑他与这个强势的男人对抗到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怀中的人依旧睡得深沉。杜彻忍不住羡慕他的好运气,不必瞪圆眼跟一个奇怪的男人较真。
蓦地,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转身离去。
杜彻怔怔看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那男人再次光临,手中拿了一个玻璃杯。
在杜彻发愣的时候男人已经慢慢走到床沿,轻轻拨开斐从夕贴在杜彻胸口的脑袋。
杜彻正要发作,就见男人伸手过来,把一颗药丸似的东西,放进斐从夕口里。
这是在……
喂药?
杜彻脑袋再次当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差点让他昏过去。
只见男人喝了口水,慢慢俯身下来,然后当着杜彻的面,捏住斐从夕的下巴……再然后,他的脸越凑越近,就这么嘴对嘴地——把水送进了斐从夕的嘴里……
由于过近的距离,男人的头发甚至扎到了杜彻的脸。
杜彻甚至看到有一丝液体,从斐从夕倾侧的嘴角缓缓溢了出来……
这个画面的冲击性实在太强了,可怜的杜彻压根没法做出任何反应。
男人走向房间自带的浴室,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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