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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随便回答。”
宫新成这早朝上得跟点卯似的,早早散场赶回凤仪宫看姜锵笑话。但进门就听见姜锵讲孟母三迁的故事,他就站在门外,将故事和问题都听完,才走进门,点头道:“果然是贵妃的风格,有趣。你们已经进学的都别拘束,畅所欲言,说错说对朕都有赏,什么都说不出的打屁股。”
众人忙冲宫新成跪拜,只有姜锵站着,拿一张哭丧的脸对着宫新成。宫新成却忍不住笑,传音给她:“怕了吧?”姜锵恨不得将“繁殖力惊人”写下来让大家看。
姜锵拿来笔墨,笑道:“既然你们父皇说有赏,我就来记录。你们只要第一个说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观点,你们父皇就赏一两银子。我在你们名字下面画‘正’字,讨论完毕,当场兑付。开始吧。大皇子带个头?”
有银子开道,再是尊贵无比的皇子,也撸起袖子上了。最初还是孩子们抢着说话,姜锵则是侧着耳朵一边画“正”字,一边在每个回答的孩子名下寥寥几笔速记一下他们的观点。然后,姜锵开始主导,将问题一个个地引向深入,诸如孟母一个女人当家,家里必然困窘,付不起住好地方的房租。为了搬到学堂,她要多做一份工,非常辛苦,每天睡觉时间都不够。那么孟子还能支持孟母搬家吗?这世上真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人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才对?等等问题。
宫新成最初只是不经意地听着,当玩笑看。等姜锵的问题一个个地抛出来,他儿女们争得面红耳赤时,他的兴趣也来了。他很明白,这一场问答下来,姜锵基本上把他儿女们的品性都摸透了。而他更明白,姜锵用这种有趣的方式引导他的孩子们做一个有自己想法和判断的人,而且这效果比先生们课堂上拎着耳朵讲要好得多。尤其是姜锵不做裁判,不判定对错,即使孩子们的回答有明显错误,她也只是一个个问题问下去,让孩子自己认识到错在哪儿,为什么此路不通。而且她很通达,时时刻刻都保持那种温柔而坚定的微笑,不会与孩子僵持,即使孩子犟上了,顶嘴顶得他们的母妃吓得脸都黄了,她也会一句玩笑开解掉。遇到孩子们有稍微独特的见解,她总是当场表扬,明确指出好在哪儿,令几乎每一张小脸蛋都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她还随时调动小兄弟们对辩,眼观六路地调动每一个孩子的积极性。宫新成本来还想插嘴也提问让孩子们回答,渐渐地他叹为观止不响了,他明白姜锵为什么将那些番帮船商驾驭得服服帖帖了,不仅是因为她的见识,更是因为她强悍的现场话题操控力。他当然不会知道,姜锵以前经常主持多方会议,与会的都是头角峥嵘的大佬,谁都不服谁,因此那都是久经沙场历练出来的本事。
宫新成再看他的其他嫔妃,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在旁边呆若木鸡。心说要不是姜锵忙得很,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他真想把孩子都拿过来放凤仪宫,让她一个人带。
姜锵终于来了一句,“差不多了吧。宫瑜你来算算你们父皇要掏多少银子。”
原本与姜锵一点儿不熟的宫瑜这会儿一听就蹦过来,接了毛笔将每个人能拿的银子算出来,开心地笑道:“我最多。”
宫瑜在算的时候,姜锵扭头与宫新成道:“第一次见面,没准备,只能这样了,今天就算我们认识一下。以后我弄点儿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有没有朕的份?”
“你掏银子即可。”姜锵接了宫瑜算好的奖赏,看了一眼,递给宫新成,“当然,掏银子的亲手颁赏,有所指地表扬。”
宫新成当然没有姜锵那些人性化的现代教育概念,他拿起奖赏单,就照着名次往下发,一点不留情面。姜锵只好在一边无语。
发完赏,场面便冷了下来。宫新成也很果断地道:“好了,各自回宫吃饭。这月十五再来贵妃这儿请安。”
姜锵心说,前面说好在凤仪宫吃饭的。但他是皇帝,又是当着这么多他儿女的面,那就随他去呗。姜锵起身送孩子们出门,装得像个好妈妈似的,这个摸摸头,那个亲亲脸,笑眯眯地把人都送走,才回屋看这个早已坐饭桌边的大爷。
“我说过中午留他们吃饭。”姜锵赶紧洗手。
宫新成笑道:“朕本来想看你笑话来着,结果发现你做得像模像样的。所以可见做什么事,归根到底都是做人。”
“做人本事再好,脑袋里要是没货,也白搭。可惜一早上都耗费掉了,下午是秦式晖挑选的年轻官员秘书团第一次与我见面,往后我那书房可热闹了。还有,我问过,你儿子们下午不上课,不如让十岁以上的都下午到我书房去跟着做事。我是真看不上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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