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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屬於春天的氣息。
她聽見蝴蝶振翅的聲音,掀起了一場無聲的風暴。
「小靳總,你看過《春日》嗎?」
男人微眯了下眼睛,語氣很淡,「什麼?」
「《春日》是一部電視劇。」女人的聲音又平又穩,合著她蓬勃有力的心跳,清晰入耳,「你長得很像劇里的男主角。」
「是麼?」靳恩亭的表情隱在暗處,沉沉隱眛,不知信還是不信。
他抬了下左手,錶盤上及時閃出一道幽藍冷光,划過他的瞳孔。
眼眸是純正的深黑色,內里是一團巨大的漩渦,輕易就能將人給吸進去。
程新余緩緩伸出手,於一片混沌曖昧的光線里準確無誤地找到男人垂在一側的右手,一把握住。做出了她此生最大膽的一個決定。
「你要去我家看《春日》嗎?」
作者有話說:
評論區有新余的妹紙嗎?舉個手唄!
第8章 第8頓飯
◎「我不是隨便的人。」◎
第8頓飯
程新余是被窗外淅瀝瀝的雨聲給吵醒的。
她住在三樓,窗外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廣玉蘭。每到下雨天,它就特別吵。
成串的雨水穿透茂密的枝葉,滴滴答答,淋漓未盡,仿佛有無數歌者吹拉彈唱,持續了一整夜。
她撐開沉重的眼皮,腦子又沉又重,意識遲鈍。
口很渴,嗓子眼冒煙,乾澀難忍。
她坐直身體,靠在床頭,下意識伸手去撈玻璃杯。
手指觸及冰涼的杯壁,她舉著杯子仰頭一倒。
卻未能如願喝到水。
低頭一看,杯子裡是空的,一滴水都不剩。
無奈,她只能起身去客廳倒水。
天鵝絨的窗簾遮光效果非常好,成功隔絕掉了外界的光線。臥室里昏暗無邊,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程新余打開床頭燈。暖橙光線一瀉千里,四處流散,刀尖一樣扎著她的眼珠子。
她本能地眯上了眼睛。
適應了一會兒再睜開。
燈光透亮,讓一切都暴露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無處遁形。
鵝絨被的一角,悄無聲息地露出了一條腿。
精瘦的,小麥色的,男人的腿。
心裡咯噔一下,程新余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氣。
剎那間,混沌的意識被摁了重啟鍵,猛地清醒了過來。
有關於昨晚的片段,曖昧的、激烈的、炙熱的,一切的一切,事無巨細,猶如洪水猛獸,譁然一下,洶湧澎湃地朝她襲來,並強勢地侵占了她的大腦皮層。
她像是突然掉進了冰湖,湖水淹沒全身,五臟六腑都是冷的。
頭皮發麻,手腳僵硬。
程新余後知後覺的認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把靳恩亭給睡了。
「又沒讓你跟他談戀愛,就睡一覺嘛!靳恩亭這樣的人間極品,你賺翻了好嗎?」
耳旁全是郭欣然張狂魔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回放。
這姐們的那張嘴簡直開了光。她還做什麼策劃啊!都可以改行當大仙去了。
她賺翻了嗎?
不,她現在只想原地去世!
她居然睡了全公司女員工肖想的男人,還是集團老總。天吶,她的人生要不要這麼魔幻啊?
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主動的。是她膽大包天的向靳恩亭發出了邀請。
昨晚她實在太難過了。失戀的壞情緒徹底擊垮了她。她又喝了酒,酒勁沖頭,理智全面崩盤,不管不顧的找上了靳恩亭,企圖瘋狂一次。
那一刻是他在她身邊,她只能找他。
她握住了男人寬厚的手掌,感受到他掌心的熨帖溫度。指尖的創口貼緊貼住他細長有力的指骨,磨蹭了兩下。啞著嗓子開口:「你要去我家看《春日》嗎?」
程新余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靳恩亭那樣深沉莫測的眼神。
車窗外透進幾縷燈光,勉強照亮男人的臉。他的目光沉沉隱眛,好似一把利劍,赤裸直白地將她從頭到打量了好幾遍。似乎要從她臉上割出什麼東西來。
被他這樣審視,程新余居然不害怕。酒精助長了她的膽量。她並不避讓,直勾勾的同他對視。
「真喝醉了?」他稜角分明的臉龐轉過來,看見她白皙的臉頰上暈染了一層不正常的緋紅。
程新余怎麼可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