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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考公路,七年的感情,她的前男友,連同這兩套試卷一起,徹底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一切歸零,重新出發。
——
程新余乘電梯回17樓上班。靳恩亭和嚴瓊折去地下停車場。兩人下午要去見一個英國的大客戶,簽一筆大訂單。
司機老劉得了通知,早早就候在車裡。
嚴瓊拉開副駕車門,躬身坐了進去。
靳恩亭則坐在后座。
寂靜的車廂,只有輕微的發動機引擎聲,嚴瓊冷不丁冒出一句話:「那個姑娘八成是和她男朋友分了。」
靳恩亭抬起左手,調整了下錶帶,看了一眼時間,不置一詞。
員工的感情生活和他無關,他也不感興趣。
嚴瓊也不指望靳恩亭會回應自己。她自顧自又說:「她那男朋友根本就不是她的良配。」
靳恩亭掀眼,冷不丁反問:「你又知道了?」
嚴瓊捻著手指,煞有其事道:「本大仙能掐會算,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瞞得過大仙的慧眼。」
靳恩亭:「……」
得,這是又演上了!
別看嚴瓊這姑娘長得挺標誌,工作能力也很強,年紀輕輕就升了副總。她內里就是個逗比,平時最愛演,動不動就以「大仙」自居。
今天下午要簽一份大單,靳恩亭心情不錯。他願意配合嚴瓊演。
他隨口說:「那嚴大仙不妨算算,誰才是她的良配。」
嚴瓊扭頭看向后座,勾唇一笑,笑容神秘,「當然是小靳總您啦!」
靳恩亭:「……」
——
今晚和靳恩亭的這頓晚餐,程新余壓根兒就不重視。她待在公司悠哉悠哉的刷了一集《春日》,吸了吸小鐘的盛世美顏。算著時間打車去海盛酒店。
雖然這個特等獎有些無厘頭。但有一說一,公司還是非常捨得下本錢的,將用餐地點定在了五星級酒店。海盛的甜點簡直是程新余的心頭肉。今晚又可以滿足她的口腹之慾了。
她決定化悲憤為食慾,胡吃海喝一頓。反正又不用她掏錢。
晚高峰,車流擁堵,計程車卡在最後一百米愣是過不去。
司機看著一溜煙的車屁股,一臉為難,「姑娘,你趕時間嗎?要是趕時間就下車走過去好了,就在對面。」
距離七點就只剩下十分鐘,她確實不能在這裡耗下去了,她可不敢讓老總等她。
她掃碼付了車錢,拉開車門下車。
要說這人生操蛋呢!老天爺是嫌她不夠亂,非得上趕著給她製造驚喜。
一切就是這麼的湊巧,計程車剛好停在一家咖啡廳門前。而程新余剛好又往店裡隨意掃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
隔著一層透明玻璃,在靠窗的位置,她的前男友曲周和一個年輕女孩面對面坐著,面前一人一杯咖啡。
而在曲周身後的座位,他的母親正和另外一個中年女人有說有笑的。
這陣仗分明是在相親。
好傢夥!上午剛和她分手,下午就迫不及待和別的女生相親了。無縫銜接,妥妥的時間管理大師吶!
那個女生長相甜美,氣質溫婉,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一雙眼睛微微彎著,笑得含蓄又內斂。典型的乖乖女,是長輩最喜歡的類型。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孩一定是體制內的。
程新余不懂,為什麼現在的人都說女人現實呢?男人分明更現實。七年感情也抵不過一個體制內的相親對象。
她現在都懶得去看曲周的那張嘴臉,不管他今天是自願來相親的,還是被他爸媽綁來的,他現在坐在這裡,那就證明她七年的青春徹底餵了狗。
咖啡廳懸掛的明明是暖光燈,可程新余卻感覺燈光幽冷,像是垂在屋檐的冰凌,似乎下一秒就會往下滲水。
她微微仰起脖子,水落進了她眼裡。
她閉上眼睛,隔了一會兒又睜開。
她僵直地站在檐下,光線勾出一節模糊的身影。纖細,而又孱弱,似乎一陣風颳來,能將她生生折斷。
程新余低頭翻包,掏出手機,調出了曲周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出去。
她親眼看到曲周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而他瞟了一眼屏幕,神色匆忙,手忙腳亂給掛了。
呵!
女人的嘴角迅速壓出一絲蔑笑。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