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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可以和小靳總一起吃飯,我承認我酸了!」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祖墳冒青煙了吧!嗚嗚嗚……」
「特等獎能換嗎?我願意拿我的iphone跟她換!」
……
一時間,程新余成為了所有女同事的羨慕對象。
可她本人卻不太開心。甚至還有點想哭。
老靳總啊,老靳總,您老人家設置什麼獎品不好,非得弄這麼個獎項。她要不起啊!
誰特麼想和大boss一起吃飯啊!這還不如吹風機好使呢!她寧願要個吹風機。
特等獎能換嗎?她的要求也不高,換個吹風機就行。
大概是讀懂了她的想法。主持人及時在她耳旁說:「友情提醒一下,特等獎不能換,也不能放棄。」
話鋒一頓,視線轉向台下,捕捉到靳恩亭。現場的聚光燈直接朝主角追過去,打在他身上。他面容沉靜,嘴角繃得僵直,氣場冷硬。
主持人聲音嘹亮,響徹八方,「想必沒有女孩會不願意跟咱們小靳總一起共進晚餐吧?」
程新余:「……」
誰說沒有的!
程小姐在心裡一頓咆哮。她就不願意和靳恩亭一起吃飯,她很不願意!
「讓我們再次恭喜程小姐!」主持人歡歡喜喜地送程新餘下台。
她當下都顧不得表情管理了,皺著一張小臉,龜速往台下挪。
腳底像是生了根,每走一步都異常沉重。
人群里,嚴瓊見到程新余如此悲愴的表情,禁不住抿嘴直笑。
「怎麼辦小靳總?人姑娘好像不願意跟你一起共進晚餐呢!」
嚴瓊和靳恩亭不僅是上下級關係,兩人還是大學同學,關係處得很鐵。別人不敢開靳恩亭玩笑,她卻是敢的。
男人臉上沒多餘的表情,他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似乎他並不是主角,只是某個路人甲,單純的看了一場熱鬧。
他仰頭呡了一口紅酒,氣定神閒反問道:「文詠琳馬上就要被調回青陵了,海昏分公司缺人主事,不知嚴副總有沒有興趣?」
嚴瓊:「……」
——
今晚不止程新余和公司的女同事炸了,還有曲周。
自從程新余給曲周發了那條「我不考了」的微信後,曲周就坐不住了。
他一連給程新余打了四五個電話。都被她給掐了。
這人鍥而不捨,又是一連串的微信語音炸彈追過來。
她煩不勝煩,一條沒聽,乾脆關機。
她一早就明白,四年考公路,真正放不下的不是她,而是曲周。
比起和集團老總共進晚餐,面對曲周才更讓人頭痛。畢竟這條路上她並非單槍匹馬,曲周陪著她一起戰鬥。
放棄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不過程新余並不怕。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只要她放棄考公,她就要面對曲周的盤問,躲都躲不掉。
站在酒店大堂,透過旋轉玻璃門,程新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壇邊抽菸的曲周。
藏藍色的羽絨服里套了一件白色衛衣。近幾日倒春寒嚴重,氣溫很低,還是和冬天一樣,滿大街都是大衣和羽絨服。
曲周這身打扮一點都不起眼。
他吞雲吐霧,眉宇間鬱氣凝結,難以舒展。
春夜濕冷,細雨密如散絲,在路燈下翻滾。
人還沒走出去,程新余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深深吸了口氣,快步走到酒店外。
見她出來,曲周慌忙掐掉手中的煙,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問:「為什麼不考了?」
「你考了這麼多年,就這麼放棄了嗎?」
「省考成績都還沒出來,你就先打退堂鼓了?」
酒店門口人來人往,領導和同事扎堆,每一張都是熟面孔。這裡根本就不是說話的地兒。
程新余疲憊不堪,卻還是耐著性子,心平氣和地和曲周商量:「曲周,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她攥住曲周的胳膊,試圖將他拉走。
可他卻不為所動,固執地不肯挪一步。他言語生硬,「就在這裡說,我想聽你的理由。告訴我,為什麼不考了?」
程新余的肩膀一點點塌下來,帆布包的包帶往下滑了一節。她的臉色逐漸蒼白。
她咬住嘴唇,又鬆開,低啞的嗓音蒙了層冰霜,「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