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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觉着爷是个好色的,又逼着爷写了字据,那爷也没有平白担你这份疑心的道理。欺爷好性却是不能,索性爷今儿就将你给办了!”他言罢就作势要扯慧安衣服,慧安被吓得身体一僵,忙道:“别……天都亮了,方才我问你的事儿你还没回我呢……”
关元鹤瞧她面色惶恐,只对着慧安那嫣红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这才道:“你在侯府闹了这么一大出,再牵连起开棺一事,免不了要将侯府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你自己留在京城我也不敢心,既能跟着太后到东都去,索性离京避避也好。过两日我叫人给你送两个人来,你离京可以,只须得带着她们。”
慧安听他应下已是笑了起来,闻言便点了点头,又讨好的瞧着他,眨巴着眼睛道:“那……定国夫人会不会不喜我出京?”关元鹤闻言倒是一愣,不想慧安会念着他的祖母,心中感动,笑着亲了亲她红红的眼睛,道:“这事儿你甭管了,我跟祖母去说,只你离京前去瞧瞧祖母便是。祖母是个随和性子,定然不会为难你。”
慧安眨动着睫毛笑了起来,关元鹤瞧她一双眼睛水洗般清澈,那哭过的面颊笑起来越发惹人,不由对着慧安的小屁股使劲拍了两下,又抓起一块肉狠狠一拧,恨声道:“真想现在就把你扒光了!”
慧安见他目光中全是不甘,好似他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又听他那话不由就羞的红了面,扭头推了推他,糯声道:“这被褥……我都不知怎么办呢……都没脸见人了……”关元鹤闻言却是闷声笑了两下,接着才凑近慧安,道:“你亲爷个,再求求爷,爷帮你想个法子?”
慧安登时便恼恨地推开他,裹着被子便滚到了床里,瞧也不瞧他,闷声道:“你快走吧,晚会儿真要出事了。”
经这一番闹腾,外头天色早已微亮,关元鹤甚至能听到远处下人扫洒的声音,瞧慧安赶人便也不再逗弄她,起身裹了大麾,又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匕首收进怀中,转身便大步而去。慧安听到脚步声远去,转身过来屋中已没了那人身影,她不想关元鹤竟真二话不说就这么走了,干脆利落的像是心中压根就没半点不舍,一时慧安是又气又恼,在被子中狠狠踢了两下脚,这才蒙着脸发起怔来。
天都亮了,慧安躺在床上也甭说睡了,一时想着那弄成一团的衣服和床褥一时又想着自己哭的红肿的眼睛,这可怎么掩饰的住。关元鹤倒是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弄的她头疼犯难。慧安闷头想了一会,见再不起来只怕冬儿几个就要进来了,便起了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毁尸灭迹。她收拾了下自己,在床头将灭掉的羊角灯点燃,接着苦笑一下就将那灯给推翻在了床上,登时那被褥便燃了起来,慧安见着的差不多,这才惊叫了起来,片刻冬儿几个冲了进来,惊动小丫头们忙打了水过来扑火。
慧安被扶着坐在花厅中,掉着眼泪,低着头埋在方嬷嬷怀里不出来,只说是做了噩梦,起来时惊慌之下就撞到了那灯,这才弄的起了火。她见方嬷嬷狐疑的瞧着她,不由面上更红。慧安又是羞惭又是尴尬,心中直把关元鹤又给骂了个够,这才抚着额头喊着头疼。
方嬷嬷便叫秋儿和夏儿扶她去休息,只瞧着慧安的背影却是蹙紧了眉头,一脸的担忧。片刻待屋中收拾妥帖,方嬷嬷才叫了昨夜在厢房守夜的冬儿,令春儿守住门,询问起冬儿昨夜之事来。休说慧安显少流泪,只她那满脸绯红、樱唇红肿的样儿就叫方嬷嬷起了疑心,加之慧安穿着一件高领长褙子,言谈间目光闪躲的,方嬷嬷岂会不知这中间必有猫腻。冬儿被方嬷嬷逼问,却支支吾吾地回道:“夜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是……就是姑娘起来吃了回茶,许是碰倒了椅子,奴婢来瞧,姑娘……姑娘不叫奴婢进屋。”
方嬷嬷听罢脸色大变,又问了几句,叮嘱冬儿再别提起这事。这才直向慧安休息的暖阁而去,见慧安睡得极沉,方嬷嬷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便见慧安躺着身上却还穿着外衣,只那衣服散开一点,露出的脖颈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瞧得方嬷嬷登时便倒抽一口冷气。她又气又恼,只恨那日上元节后,自己没将慧安和关元鹤一道游街的事儿放在心上,就只惦记被关元鹤寻回来的那些侯府银钱了。这会子才弄得慧安不知轻重,竟由着关元鹤做出这种事来!
慧安本已累得不行,只她睡着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方嬷嬷用谴责而痛悔的目光瞧着她,慧安的脸一下子便红了。方嬷嬷自是免不了逼问慧安一场,慧安只满脸羞色含含糊糊地答了。方嬷嬷却只当慧安太小,还不懂这事,当即也顾不上尴尬,只差没拿本春宫图过来逼问。慧安慧安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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