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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云露打断白芍,鼓着嘴瞪她一眼:“你一个宫女比我有发言权吗?”
白芍:“……”发言、权?
云露仰脸儿看延熙帝,唇儿嘟着,脸颊好似被气得粉扑扑地,委屈道:“她想呼我巴掌,我被吓了一跳,就用柳条挡了一下。”
皇帝脸色一沉,查看般地抚摸了一下她嫩生生地小脸儿,淡漠地看了眼跪着的白芍。
白芍被看得脸色微白,心里惊惧,忐忑地道:“是妙婕妤先对娘娘出口不敬……”
“她和怜妃开了个玩笑,怎么就是不敬了?”皇帝懒得再看她,只道,“欲意对宫妃动手,就自己掌嘴三十,贬出宫去罢。”
白芍可是自己的心腹,怜妃这会儿真真慌乱无措了,求声道:“皇上,白芍跟随臣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
皇帝向来温柔地目光陡然如刀锋尖厉,扫向她,嗤笑:“功劳,教唆你窥伺帝踪的功劳吗?”
“皇上!”怜妃又惊又急,凄声唤道。
虽然自己确实派人去探皇上的踪迹,但后宫有势力的女人,谁没这么做过?她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不信她。
且为此发作她的贴身大宫女。
她脚下一软,被另外两个宫女扶住,仍是抹着泪,哭得好似被负了心,悲伤凄楚。
云露看皇帝一眼,笑了笑:“怜妃娘娘,哭不能作为解释的理由。”
凡出了事,女人皆以眼泪哭得男人心软,既往不咎,可这样的招数用多了,也就失了效用。
皇帝原是让怜妃哭得心烦,转而听到她的话,琢磨一番,倒也觉得有趣。
他颔首道:“怜妃窥伺帝踪,陷害妃嫔,降为从三品修媛。即日起搬入凌波阁。”
凌波阁。
她闺名凌波,乍听之下居处以她名字命名当是有心,但实际上,哪个后妃的闺名可以赤/裸/裸地放到明处任人咀嚼?
且像是皇帝懒得为她再取房名,干脆用现成的名字当宫殿名的结果。
怜妃此时面色一片煞白,身子彻底软倒在宫女身上,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携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亲昵地点她鼻尖,愈走愈远。
她耳边嗡鸣,双目无神。
不知到底是因为失了帝王宠爱,还是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
☆、49牛奶
将近夏至,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皇帝伴着云露回了云岫阁;好一通净手洁面、整衣换裳;才觉得凉快了些。
就怜妃刚才那一顿哭,换做平时他也不会如此不耐烦。怪只怪怜妃看不清形势;又没把住环境这些细节点,方得不偿失。
撩开帐幔,小妃嫔倚在美人榻上,素手剥桂圆的模样映入眼帘。
他轻脚走过去,趁她不注意叼住她指间剥开一半的莹润珠子;桂圆鲜滑;正好顺着汁水脱壳而出;让他含进了嘴里。
云露自然地将壳子丢了,白净的手掌一摊,放到他跟前,他一怔,眼里漫开笑,俯身抵住她的唇。
她挣扎了一下,心道,肯用手接他吐出的果核还不满足,难不成这个是严世藩转世,喜欢用美人口当作痰盂?
……好脏。
但她那点子力气怎么拗得过皇帝,他一身骑射功夫总不是白练的,以前十射九不中,不过是演给曲怀仁看,表明自己身子亏空降低他的戒心罢了。
却谁知,她被迫张口,入嘴的东西并非想象的圆硬,而是冰凉软嫩,香甜弥漫,正是桂圆果肉。
想来是他用牙褪了肉皮,方拿来喂她的。
云露深深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更同时,因为皇帝对嘴喂食的举动微微羞涩。
皇帝往盛了果壳的碟子里吐了桂圆核,顺势挤坐到她身边。美人榻上自有实心枕,他一臂支肘,另一边捏起她的下巴,闲看她脸上交织的羞愧与羞涩,似笑非笑:“想什么呢?”
“在想怜妃娘娘。”她飞了红云的脸颊没维持多久,睫毛一扇,就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皇帝松了手,眯眼刚想说她撒谎,但因心底疑惑,到底顺应着问:“想她做什么?”
云露将和乐叫进来,当着她的面把怜妃指证她的事和皇帝说了。
皇帝眸光微敛,抬眼去看和乐。
和乐摸不准皇上的意思,毕竟她接近曲怀仁,为了拿到隐秘情报而与他成为对食关系,这是私底下的密谋。如今虽说被怜妃揭露,但一则众人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二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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