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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方才的力道,知道林乐源那声惨叫十分里有八分是装的,于是直接白了他一眼:“爷我今天心情不好!”
林乐源不等江渉招呼,一屁股就坐在了他旁边:“怎么,和温郁之吵架了?”
“你觉得温郁之那人是会和人吵架的么?”
“哦,那就是冷战了!”
林乐源的人来疯和江渉有的一拼,只见他夸张的按着心口,唱戏般的来了一句:“哎呦喂——我苦命的儿啊!这受了委屈,连娘家……都没得回哟!”
江渉懒得理他,此时也根本不想谈论温郁之,于是他便一指那个纱帘背后的人影:“什么人谱儿这么大,让素月伴奏?”
说到这个,林乐源来劲了,立刻显摆开:“唉,你不知道吧!这位,可是如今京城继闻笙之后的新秀,唤作鸣琴公子!据说清高着呢,抚琴只给‘有缘人’,一般的还看不上眼!”
“公子?人家素月一姑娘都没拿帘子挡着,他一男的,还整这套?”
“不懂了吧!这京城大佬啊,喜欢的,就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调调。这名伶名伶,琴不一定要弹的多好,可这架子,一定要够大!”
“架子再大,还不是伶人。人家也不容易……”江渉叹了口气,顿了片刻,忍不住问林乐源:“对了,说到闻笙,你和他……真的是‘那种’关系?”
“咳咳”,林乐源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他是温郁之手下的密探,用我打个幌子而已。就像三皇子的银红照,海棠园也不简单……嗯,在这京城混,温郁之手上要没有两张牌,早就死了十七八次了。”
他面上含笑,一双大大的杏仁眼眨了眨:“我喜欢英武霸气的男人。”
然后瞟了江渉一眼,下巴一抬,暧昧的来了一句:“就像你家郁之那样的!”
说这句话时,林乐源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脸颊两个小酒窝。江渉一愣,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他突然发现,不光温郁之他看不懂,就连着总是见人三分笑的林乐源,他也看不懂。
台上的琴声已经响起来了,叮叮咚咚的如清泉般。可江渉却觉得,自己一点听琴的兴致都没有。他仰起头,灌了一大杯酒。清冽的竹叶青灼烧着滑过喉咙,周围的场景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林乐源今天也不太正常,话特别多。他和江渉碰了碰杯:“呵,你知道么?当初温郁之高中探花的时候,跨马游街,那真的是‘贾氏窥帘韩掾少’,半个京城的姑娘都疯了……”
他也学着江渉,仰头喝酒,似嘲似讽的笑了声:“可他那样的人,谁要是真的动心了,那就一定死惨了……”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温郁之……这是动心了么?江渉默默的想。他忍不住问林乐源:“我被刑部收押的事,温郁之事先……真的不知道么?”
“他的确是半夜来找的我,连夜定的计,联系的人马,搭的戏台子……”林乐源说:“但他是真的临时定计,还是早有准备……这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拉住江渉的手:“江渉,你知道温郁之以前的理想是什么吗?”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江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
“呵呵,他以前的理想啊……是当作家,写话本小说!”
“啊?!”江渉这回是彻底是惊了:“写小说?那人的理想难道不该是‘治国齐家平天下’么?”
“你不知道吧,温郁之十几岁的时候,就用了个笔名,叫什么‘无涯子’,偷偷的给戏班子写剧本。后来温老丞相知道了,气了个仰倒,提着鞭子追着他跑了大半个京城,说要打死这不孝子。”林乐源笑笑,眼里带着点怀念的神色:“这事儿,当时还闹的挺大,几乎整个京城圈子都知道了,温郁之妥妥的黑历史!”
明明是挺逗趣的笑料,江渉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认识的温郁之,成熟稳重、识大局,明大体。他简直想象不出,那人会去写剧本。更想象不出,那人年少时,也曾是个叛逆的小孩……
这是要经历多少磨难,尝过多少辛酸,才能磨平一个人所有的棱角,磨出这八风不动的性子,磨出一个沉稳干练的尚书?
江渉觉得心口堵得慌,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得仰头喝酒。林乐源也一起干了一杯,原本白嫩嫩的脸颊,此时已经一片嫣红。他疯疯癫癫的趴在桌上,痴痴的冲江渉笑:“你知道么?这么些年,那人变了好多!就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又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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