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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瑾饿了整晚上肚子,四大金刚总算瞧通顺其中奥妙,敢情这小子才一夜就给人始乱终弃了……
民间道日落射脚,三天内雨落,真是一点不错。
这日午后,乌云却像滚滚浓灰般从天边蔽日而来。李言瑾正暗叫不好,四大金刚之一已驾着马车泼风似的冲将出去。另一人出去估计是寻新的马匹,其余两人牵着初云,半推半搡地将李元二人领进一处废庙。
没多时,那人便驾了辆储货的马车回来。
李言瑾轻骂了一句,几人倒也未听见。
原本,虽山崖起伏地势高峻,但越往境上走总是越开阔的,以顺子的本事,绝不可能跟丢。到了关口,伙同驻境大军来个瓮中捉鳖,任是哪个极品大员给开的路引,任这些人是哪家的打手死士,也断没有通关的道理。押回京扣上刑部大枷,李言瑾再去声泪俱下地顶个窟窿,把当年七皇子的案子合起并查,头个撂倒的就是那徐志昕,还有同他抱一圈的待领侍卫内大臣之流,谁都跑不掉。
对于李言瑾这种拖拖拉拉不对症结的做法,元翊不置一词。在他看来,擒贼先擒王,光是架空他势力管什么用,要造反的还不是要造反。假以时日东山再起,李言瑾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李言瑾决心无论元翊是否还在闹别扭,都得找他商议商议,毕竟赶在被三个茶农贡与长安殿老大之前跑路才是要紧。他蹲在墙角想得入神,丝毫没觉察自己此时模样古怪。是以当元翊从背后搂住他时,李言瑾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唔……”
李言瑾就这么在六只眼睛底地下给亲了一下,然后拖进了寺后的一小间斋房。
不一会儿,房里就传来吵闹声,又骂嚷又惊叫,还时不时听见有重物落地,洞房都不带这么热闹的。三人只管竖起耳朵听,反正外头瓢泼骤雨正下得欢畅,也不怕他们跑了。
元翊刚把李言瑾甩进屋里,急急掩上门,便掀翻一个方桌,小声对李言瑾道:“快弄些动静出来,嚷嚷也成。”
李言瑾给他弄得一懵一懵,却也是果断行事,元翊话还没说完,他便提起只破碗砸到地上,大叫道:“你要做什么!”
“言瑾,你把这个拿去喂他们的马,”元翊在李言瑾手里塞了个纸包,不等李言瑾低头看装的是什么,就护住他的背心和后脑,朝门上猛撞了一下,迅速道,“前日起,每晚戌时三刻西南方角的山鸪鸣叫便听不见了,来救我们的人若只是给甩开倒还不至太坏,就怕——”
李言瑾瞬时什么都明白了,踢得个木鱼四下乱滚,喊道:“你这剌头竖子,从老子身上滚下来!——就怕他们遇上啥给绊住了。再行两日便要过境,那会儿若是真给送出去,咱就只能认命去伺候那糟老头。这包里是什么?”
“巴豆霜,磨得同细土无差,见机行事。”
“包在八少爷身上!等他们的马拉得肠子都不剩,咱就溜——要死了你,你可知少爷我是谁,你……嗯……”
叫骂声淹没在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里,元翊抬起头朝他眼里望了一会儿,仍把手放在李言瑾背上:“两个人,初云跑不快罢。”
“你讲什么乱七八糟的……”李言瑾心里跟兜了桶凉水似的。
元翊垂下眼睛,不答话,又亲了一下就将李言瑾踹出屋。
李言瑾知道元翊两日来不搭理他全是为了这一回,不敢怠慢,在雨里卯足劲连滚几圈,停在拴马的檐下。
元翊站在门里,冷眼看他道:“别在我跟前晃了,看着心烦。”
晚些时候雨渐渐起了收势,却还又稀稀落落好一阵,直到夜幕低垂才大概能继续西行。那几人着忙赶路,也不管是白天黑夜就要牵了马出来。正这时候,庙后却传来一阵痛苦癫狂的嘶鸣。跑去一看,异臭扑鼻,五匹马中有已经脱力倒地的,还有企图挣脱缰绳的,均是狂性大发,谁都近不得身。
元翊瞧见初云也是混沌嘶嚎,焦躁地拿刻蹄四下胡踩,以为李言瑾一视同仁喂了个饱,又急又气得看向他。谁知李言瑾笑嘻嘻地朝他挤挤眼睛,就作势冲上去要看爱驹哪里不对了。
一人赶紧将李言瑾捉住,大骂道:“你小子是不要命了怎的?”
李言瑾挣扎两下,心急如焚得眼泪都要索落落地往下掉:“你们随便上哪儿找来的这四匹骀驽,就是顷刻死了又做什么要紧,我家初云可是神马,叫人怎不心痛。”
“去去去!要哭要痛一边去!他狗绰的!马吃坏肚子走不成了,明早上路,都去睡了罢!”
这夜烦烦燥燥,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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