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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冉冉生孤竹
元清力竭,气息已然十分微弱的软倒在程瑞之的怀里。程瑞之全然慌了,双手抱紧元清,初时口中只不住地叫着“子云”,却怎么也叫不醒他。直到身上的情|欲热度慢慢退去,程瑞之这才稍见清醒,立时大喝道:“汪德海!”
天牢内的囚室与刑房间隔音本就极差,是以那些上刑时的阵阵鞭风与烙铁烙上皮肤的滋滋声响、还有受刑者的惨呼都可以最大程度传递到外头来震慑那些宁死不屈的重犯。汪德海和那些侍卫本就在外间等候,一墙之隔的囚室之内发生了什么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但汪德海既没有下令阻止反倒听得兴致盎然,即便其中有侍卫听得心下不忍,也绝不会冲进去坏了程瑞之的“好事”。此刻程瑞之连呼汪德海的姓名,汪德海才施施然地步入囚室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嘴角含笑道:“程少将军有何吩咐?”
元清的僧袍方才已经被盛怒之下的程瑞之随手撕裂,汪德海进来时程瑞之正把自己的外袍和亵衣一并脱下,仔细裹在元清赤|裸的身子上,元清两腿蜷缩在一处,大腿内侧滑下的血痕已经稍显干涸,然而后|穴那里仍旧有血和白浊的精水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的淌落下来,直叫程瑞之披在他身上的外袍都湿了一块。程瑞之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男儿身材,亵裤在方才叫汪德海进来时只是松松提到腰间一别,边缘处也星星点点地沾了一些血迹。汪德海像是才反应过来这间囚室里发生了什么,掩口惊道:“王爷只是叫少将军来劝元清师傅归降的,少将军怎可……”说罢又忍不住朝他胯间瞄了一眼,“若少将军当真喜欢娈宠,王爷府上可有不少年轻且生的俊俏的,叫王爷赐予少将军便是,何苦……元清师傅这五天来几乎是水米未进,又非训练有素的色侍,哪里禁得住少将军这一番操弄!”
程瑞之怒道:“你给我闭嘴!”听见汪德海最末的一句话心里更是惊痛非常,只恨不得立时连抽自己几十个耳光,又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足以偿还今日所犯下的大错。程瑞之匆匆抱了元清从那张简陋的床上下来,又对汪德海道:“还不快去找大夫!你想让他死在这里不成!”
汪德海仍想着刺他几句,便冷冷道:“程少将军若是顾着元清师傅的性命,元清师傅又何至如此!”
程瑞之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无话可说,汪德海在前领路,程瑞之一路抱着元清走出大内天牢,早有脚快的侍卫出去通传了消息备好了车驾,一行人一路纵马扬鞭的回到宫中。汪德海一面吩咐去找太医,一面又将这消息通知给了端王,太医得了消息后立刻动身从太医院赶来。程瑞之小心翼翼地将元清放在床上,元清额头滚烫,一张原本苍白的脸已经烧得微红,只是哪怕半点儿呻|吟的声音也听不到,气息也弱得轻不可闻。程瑞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元清床前来回踱步,直到听见宫人尖细的声音通传着“黄老太医到——”,连忙紧走几步将太医迎进屋内,道:“求您救救他!”
太医正要掀开元清身上盖着的锦被给他诊脉,又听见宫人通传道:“端亲王到——”
太医正要诊脉的手停了,殷槐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的人已经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口称“问端王爷安”。殷槐先是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惨白的元清,又对跪在地上的程瑞之道:“你跟我出来!”
程瑞之便随着殷槐来到外堂,屋内众人没得了殷槐的王令谁也不敢起身,只得跪着。殷槐落座,程瑞之重又在他面前跪下,殷槐却不说话,只是喝茶,只叫程瑞之觉得惴惴。片刻后殷槐在程瑞之面前砸了茶盏,茶水合着茶盏的碎片在程瑞之脚下溅开,殷槐大骂道:“你这个混账!我是叫你去劝服那韩子云,你瞧瞧你……”
程瑞之叩头道:“末将知错!恳请王爷允许太医赶快救治子云!末将甘受任何责罚!”
殷槐冷冷道:“本王若是不允呢?”
“王爷……”程瑞之惊道,“您……”
殷槐道:“皇帝素来同你亲近,这些年来他暗中招兵买马……”
程瑞之一身冷汗,又叩首道:“王爷……”
“这朝廷里的人可是不安分的很哪,倒给本王灌了好一碗迷魂汤!”殷槐道,“程老将军的虎符已在本王手中……皇帝不过黄口小儿,如今你若肯为本王免去了这一遭麻烦,黄老太医医术精湛,想元清师傅怕是不日便可痊愈了。”
程瑞之道:“末将……末将……”
殷槐悠然道:“程少将军,元清师傅的生死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不过本王见程少将军对元清师傅情深意重,定不会舍得元清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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