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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哭仁兄泪纷纷。。。。。。”
“节哀,节哀”,王满楼说完,也是通红着双眼,眼角湿润,“逝者已往”,王满楼想要附和着,说几句文雅一点的诗句来,却是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声响来,只能不住地重复道“节哀顺便”。
林长盛俨然陷入兄长逝世的巨大打击之中,竟是抛开上前来慰问的王满楼,痛哭着跪伏在灵柩之前,抱着林长茂的牌位嚎啕大哭起来。林长盛这悲伤却是不假的,他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家兄长痛哭哀悼。
林长盛和林长茂两人本是一母同胞,又因为生母早逝,父亲又是个忙人,整日在外边行商,时常几月不见父亲的影子,两人的继母虽然温柔大度,但两人毕竟不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要说多么关心两人也称不上,只能说没受到什么大的委屈罢了,是以这些年来,林家兄弟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长大的。
如今林长茂骤然离世,这打击对于林长盛来说,便不可谓之不大了。林家的生意尽数都由林长茂打理,林长盛对此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他本来便对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真要让他管理家中生意,那才是要了他的小命。
林长茂在时,林长盛锦衣玉食,每日都能去做自己喜爱之事,便是闯出祸来,也有林长茂这个兄长来解决。如今林长茂骤然离去,这幅沉重的家业,他又如何可以撑得起来?
想起那个弱质翩翩的嫂子,还有年幼的侄女,林长盛这么一想,更是悲从中来,呜呼哀哉了一番。林长盛一边大哭着,一边双手大力地拍着林长茂的灵柩,好似要叫里边的衣冠,重新变成一个活生生的林长茂出来一样。
王满楼本来还不死心,想要再和林长盛说一下林家家业之事的,再说说两家可以合作的地方,但见林长盛这般模样,却也不得不熄了心思,又看到陆家来人也走前了进来,只能又劝了林长盛几句之后,携着王府两个小厮离去了。
“贤侄”,陆家来人是陆家大老爷陆青云。陆青云眼睛狭长,下巴上续着一把乌黑油亮的美须,这长相和人们印象里衙门的师爷,很是相似,一双眼珠子转悠之间,又带着几分狐狸一般的狡黠。
“陆伯父,呜。。。。。。”,林长盛听着陆青云一句句的“节哀”,那眼泪便流得更是欢畅了,不一会儿又是满面湿润。
陆青云最是厌烦林长盛现在这么一副样子,在他看来,男儿便该是一身英武之气,哪能像林长盛现在这样窝窝囊囊、哭哭啼啼的,这真是毫无男儿气概。陆青云不耐烦劝一回节哀,再听林长盛哭一回,然后再劝再哭,送上挽联之后,又给林长茂上了一炷香,便也告辞了。
刚一走出林家的大门,陆青云便见早一步出来的王满楼,正对着林家大门上的白幡出神。
“王兄”,陆青云唤道。
王满楼好似突然回过了神来,见身边站着陆家的陆青云,眉头一挑,便也颔首道,“陆兄”。
两人寒暄几句,便一道往道上去了。这林家的家主林长茂去了,现在看林长盛这模样,也是比不得林长茂那能耐的,这一来江城三大家,少了那么一块,如今看来这江城的地盘,也是得重新翻牌了。
再说此刻林家的灵堂之上,在王陆两家走后,林长盛便旁若无人一般,继续痛哭了。人都说水做的女子,如此看来,男子也是有一些是水做的。
来宾们相继慰问了一番林长盛之后,便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去了。这些客人大多是江城本地的商贩,还有的就是林家的一些亲戚们,今日只是过来哀悼林长茂的逝去,要留下宾客们吃上一桌酒水,还得等过几日林长茂下殡的那天。
林长盛面容极为憔悴,本来这几日他便夜夜无眠,今日又是从早上哭到了晚上,这花费的精力也是极多。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之后,林长盛便是摇摇欲坠了,管家赶紧将林长盛扶回了房。
再说早就在后院待着的柳嫤,在装晕之后便叫人送到了屋内,只是她也没能偷得几许闲,虽然不用像在灵堂那边一样,要久久地跪在地上,可是却也要应付江城这里的夫人们,一波又一波的慰问。
每每柳嫤不耐烦应付,就又得做出个伤心不能自抑,再次昏厥过去的戏码来,这么做了几次之后,柳嫤心中也是窝了一肚子的憋屈。
这些过来慰问的夫人们,可不是都真的好心过来问候柳嫤的,其中就少不得,早就看不惯柳嫤的女人了。
这林长茂对柳嫤的一心一意,便是几年下来,都只有林知淑这么一个女孩儿,却坚持不肯纳妾的心意,可是让不少女人眼红。都是女人,怎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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