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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许很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吧?”达尔大尼央问道。
“您呢,加斯科尼先生?”马萨林两肘支在他的书桌上,两手托住下巴,反问了一句。
“我吗,”达尔大尼央说,“我相信忠诚,就如同相信,比如说,一个后面必然应该服着一个本名的教名一样。当然,每个人都有忠诚的本性,或多或少而已,可是表示忠诚的结果,总应该得到些什么。”
“举个例说,您的朋友,他一片忠诚,是希望得到什么呢?”
“是这样!大人,我的朋友有三处富饶的产业,一处在科尔贝的瓦隆,一处在苏瓦松的布拉西安,一处在瓦卢瓦的皮埃尔丰,不过,大人,他希望他的三处产业中有一处能够升级为男爵领地。”
“仅仅是这样吗?”马萨林说,他看到不用花费分文就能奖励波尔朵斯的忠诚,眼睛里禁不住发出喜悦的光芒,“仅仅是这样吗?事情会顺利解决的。”
“我将是男爵了!”波尔朵斯大声说,同时向前跨了一步。
“我曾经对您说过的话,”达尔大尼央用手拉住了他,“大人现在对您又重新说了一遍。”
“您呢,达尔大尼央先生,您希望得到什么?”
“大人,”达尔大尼央说,“自从黎塞留红衣主教先生任命我为副队长以来,到九月份,就要整整二十年了。”
“对,您是希望马萨林红衣主教任命您当队长。”
达尔大尼央鞠躬行礼。
“好呀!这一切都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以后再说吧,先生们,以后再说吧。现在,杜·瓦隆先生,”马萨林说,“您喜欢担任什么差使?城里的差使还是乡村的差使?”
波尔朵斯张开嘴想回答。
“大人,”达尔大尼央说,“杜·瓦隆先生像我一样,喜欢担任特别的差使,也就是说一些被人认为是不可思议的、难以做到的事情。”
这种加斯科尼式的牛皮,马萨林听了并没有不高兴,他开始考虑起来。
“不过,我对您说实话,我把您叫来是要给您一个经常待在京城里的职位。我有一些放不下心的事。怎么!出了什么事啦?”马萨林问道。
果然,从候见厅传来了一阵很响的声音,几乎就在同时,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满身尘土的人冲进了书房,大声叫道:
“红衣主教先生呢?红衣主教先生在哪儿?”
马萨林以为别人想要谋杀他,一面向后退,一面把安乐椅往前推。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急奔过去,插到那个刚来的人和红衣主教中间。
“喂,先生!”马萨林说,“究竟是什么事,您闯进这儿就像走进菜市场一样?”
“大人,”受到责备的那个军官说,“有两句话禀告,我要赶快私下告诉您。我是普安先生,在万森城堡主塔执勤的看守官。”
这个军官面色灰白,气急败坏,使得马萨林完全相信他一定带来了重要消息,就对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做了个手势,要他们走开,让送信的人过来。
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退到书房的一个角落里。
“说吧,先生快说吧,”马萨林说,“是什么事情?”
“大人,”送信的人说,“博福尔先生刚才从万森城堡逃走了。”
马萨林叫了一声,他的脸色比报告他这个消息的人还要白,他无力地倒在安乐倚上,几乎像昏过去一样。
“逃走了!”他说,“博福尔先生逃走了?”
“大人,我亲眼看见他从平台上面逃走的。”
“您没有对他开枪吗?”
“他已经到了枪打不到的地方。”
“可是夏维尼先生呢他在做什么?”
“他不在城堡里。”
“拉拉梅呢?”
“大家发现他给捆在犯人的房间里,嘴给塞口器塞住了,身边放了一把匕首。”
“他找来的那个助手呢?”
“那个人是公爵的同谋,和公爵一同逃掉了。”
马萨林发出了一声呻吟。
“大人,”达尔大尼央向红衣主教走前一步,叫了一声。
“怎么样?”马萨林说。“我仿佛觉得阁下正在错过宝贵的时机。”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阁下下令派人去追犯人,也许还能够追得上。法国很大,最近的国境线离这儿也有六十法里路远。”
“谁去追他?”马萨林大声问。
“还用多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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