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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顾越倾颜的反对,宋昀将将火把塞到她手里,再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背上,迈开步子就往回走。“陛下,您太任性了。”
这贼子开始教训起她这个皇帝来了?“难道老老实实,任人拿捏?”
洞里湿滑,宋昀却走得很稳,“没人会拿捏您,是您的防备心太强了。”
没了防备心,难道别人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越倾颜没有再说话,洞里只有脚步的回声,和那背她之人的喘息声。
火把的亮光照了进来,越倾颜忙从宋昀背上跳下来,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还当不当皇帝了?
只是跳的并不稳,脚踝传来一阵刺疼。还好旁边的宋昀扶了她一把,带着一丝为不可闻的叹息声。
“毛毛躁躁的,您的脚还没好。”宋昀语气有些无奈。
难道做傀儡,还要整日被他教训?越倾颜抽回手臂,语气疏离,“谢宋督主了。”
宋昀退到越倾颜身后,“陛下这是过河拆桥?”
回头看了眼宋昀,越来越放肆了,都胆敢明着跟她这般说话了!放眼天下,谁敢这么对她?不过想想还真有一个!越倾颜记起了与容萧之约,该不会又要失约吧?不若明日还是回去吧,应该赶得及。
一群人进了洞中,其中还包括说进入洞中的赵晚樱和许竹青。这是怎么回事?
“晚樱,你没事吧?”越倾颜问道,心中却带着疑问。
许竹青看出越倾颜的想法,“我与赵小姐只是在洞口边上看了看,并未深入洞中,想来刚好与陛下走岔了。”
越倾颜有些哭笑不得,“没事就好,回去吧!”偷鸡不成蚀把米,有谁比她更惨?
继续游玩是不可能了,众人只好下山。作为罪魁祸首的越倾颜哭丧着脸,脚痛,心里更不是滋味,看来还要继续做傀儡了。
坐在一抬竹椅轿子上,越倾颜无精打采,加上饿的,头耷拉着。
“哈哈!”一声郎笑不合时宜的想起,却是秦峰盯着宋昀,“宋督主,你破相了!”
有人其实早已发现,只是谁敢说?越倾颜也看了过去,可不是吗,那贼子脸上清清楚楚一个鞋底印子。想来是自己踩上去的,洞里湿滑,故而泥渍留在了他脸上。
宋昀皱眉擦了几下,却直接将脸擦花。
“竹青,你给他送过去。”越倾颜掏出自己的帕子递到许竹青手里。
许竹青会意,将帕子交到宋昀手里。
看着宋昀望向自己,越倾颜对他微微一笑,也许这次遭遇会让一些东西变一变,比如她这个皇帝感念宋昀的救命之恩,对他更加信任。
回到凤临苑,天已经全黑,由于早有人回来通告,御医早已等候。所幸御医看过,说只是扭伤了脚踝,并未伤及筋骨,在场的人介是松了一口气。
为了保险起见,御医想为越倾颜把把脉。被一旁的宋昀制止,说是皇上累了,需要休息。
夜已深,越倾颜在许竹青和小叶子的搀扶下,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宋昀回头看了眼那抹纤细的身影,转身往凤临苑的东苑而去,那是太子越凌科以前住的地方。
东苑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但是打理的还算不错,房里的摆设也擦得干净。宋昀走到一个书架前,看着上面的一堆画轴。两步过去,抽出一卷。
画轴缓缓展开,宣纸之上,一个少女坐在桃花树下,面容明艳,笑容甜美。应该是新画的不久,画上的颜色还很鲜艳,枝枝桃花艳丽,只是那少女的脸却比旁边的挑花更加好看。画中女子栩栩如生,仿佛会跃纸而出。
宋昀又看向画作旁边的小字:景玄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桃花盛放,燕过低飞,暖风熏人,一生安康!吾家小妹越倾颜,及笄大喜。
落款是越凌科。宋昀明白画中之人是当今的长公主越倾颜,仔细算算应该是去年三月越凌科出京去了青云庵。画中女子与自家小皇帝的脸重合,原来皇帝就是沭阳公主越倾颜。
翌日,本来是打算启程回京的日子,奈何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行人也只好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想等着天放晴后再上路。
越倾颜的脚比起昨日好了些,但是依旧要慢慢行走才行,一直躺在床上,她有些无聊,心里依旧惦记这与容萧的约定。外面雨水下得急,想来今日是走不了了。
“竹青,去把秦峰叫进来。”越倾颜坐直身子,那家伙坏了自己好事,也该给他些惩罚。
“参见陛下。”秦峰走到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