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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这时猛然醒悟过来,想来自己是来救铁灞姑的,跟她们纠缠些什么!
这时听那老太婆的中气,功力端的惊人。要是再被这异色门所谓“柴、米、尤、严”,当年西王母随身的四大近侍缠住,今晚可怎么了局?
他急切之下,身子向前猛地一扑。
以他今日之身手,单论轻功身法,其迅疾孤逸处,除了罗卷,只怕连虬髯客、李靖、覃千河、许灞、袁天罡等,都要让他一筹。那柴婆婆扑得如何有他快?
只见李浅墨一闪,疾扑向那幅画。
他飞扑之间,动作犹还自如,未到画前,先伸掌一拂,劲力已带动那幅画飘起,接着衣袖一摆,袖风起处,那画立时上卷。
接着,他一扑就扑入了画后的密室,伸手一扣,已扣住了一个人。当即将其挟起,一抱抱了出来,立在堂内,喝了声:“谁都不许靠前!”
只见他怀里的,却是个墨绿衣裙的女子。她一头长发委落,遮得也看不清她的脸,此人不正是异色门的门主?
李浅墨无暇看她,急声道:“把铁灞姑给我交出来!”
满堂异色门弟子好容易熬过了门中内讧,没想此时,门中大仇却挟持了门主,一时不由人人耸动,挺身就要相救。
李浅墨知道此时不好解释得,说不好只有用强了。
他哼了一声,一只手就扣住了异色门主的喉头,冲四周冷冰冰一望,人人不由都戛然止步。
柴婆婆已经大惊停身,一头白发无风自动。这时,只听得衣袂声响,另有三个老婆婆飞奔进堂里来。她们跃进时还在问:“色狼在哪儿?门主安否?”
此时一见场中局势,人人硬生生顿住身形,齐声急道:“放手,有话好商量!”
李浅墨眼见那跃进来的三个老太婆的身手矫健,已知必然棘手。这时只求速速了事,冷冰着声音道:“把你们掳来的铁灞姑交出来!”
柴婆婆拐杖重重地一顿地,只有喝道:“带铁灞姑!”
旁边,立时有异色门弟子应声而去。
一时,只听得步声笃笃,李浅墨一听即知,那是铁塔似的铁灞姑特有的沉重脚步声。
他抬眼一望,不由略感诧异。他只道铁灞姑既是遭掳,定然受缚,没想她面色红润,全无羁束,是自己走了进来,身上分明也未被人做过手脚遭受禁制。
李浅墨一时也无暇细问,只冷哼了声:“你们退后,我要带她走。”说着,他手下略一加紧,扼紧了那异色门主的喉咙,“我还要你们门主送上一程。”
柴婆婆脸上已气得红涨,一时却不敢随意开口说“不”。
堂中之人,现在要以她为首。她未发话,别人也不敢发话。
没想,李浅墨却听到那被自己挟制的异色门主低声道:“铁灞姑是本门弟子,你要带她走做什么?我就算受你挟制,也不要以为就可让门中弟子,随你摆布!”
她喉咙被扼,声音低弱,但里面自有一种凝重之意,让人肃然起敬。
李浅墨忍不住怔了怔,他万没想到铁灞姑居然是异色门的子弟,怪不得、她多少也算生具异相。
略微一想,他便明白了:异色门与地狱变同属大荒山一脉,世人称之为丑怪盟。如今看来,他们虽各行其事,但想来,犹有消息相通。她们知道今晚地狱变一脉要对市井五义不利,所以才会掳回自己门下的弟子铁灞姑,禁锢于此,不许她参与今晚千秋岗之事,以保全她的性命。
他心中想着,手下不由略松。
却听异色门主已自吩咐道:“各位弟子听好了。本门大仇当前,我身为门主,无力相抗,已实堪辱,决不肯为了自己性命,把门中弟子交与门中大敌。特下此令,勿以我为念,遭其胁迫,不得有违!”
李浅墨一时不由怔在当地。
此时,他已知异色门掳走铁灞姑看来并非出自恶意,这架,还怎么打?何况,就算要打,对面柴、米、尤、严那四个老婆婆,分明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自己虚声恫吓也就罢了,终不成真的拿异色门主来折磨折磨,好逼迫她们的。
这么想着,他已觉头疼。念头一转,心里怒道:罢、罢、罢!你们今晚既都把我当那个“色狼”,平白担了这么个恶名,还不如以此胁迫。
他一怒之下,俯首向那异色门主望去,嘿嘿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舍不得让我走了。”
李浅墨故意语带油滑,想吓住这个异色门主。这时,才吃惊地见到了异色门主那张脸。他脑中只觉“嗡”的一声,心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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